沈巍的地下室24(2)

那人停住举起的拳头，给旁边人使了眼色。
几个人到厨房东翻西找，一阵乒乒乓乓物品摔落的声响。
沈巍突然一拳砸中对面人的下巴，在其余几人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冲到床边拉起吴邪，用力将他推出门去。
“跑！”
门立刻在吴邪身后关牢，门锁急切地转动几下，从里面死死锁住。
……
天冷得无情，像要冻结整个世界。对于人间的喜悲，上天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而又有几人会在乎，那些发生在角落里的故事？就连警车的鸣叫都变得那么漫不经心。
吴邪躲在街角，一边等待着警察的到来，一边死死盯着那扇窗，然而他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那可憎的几个人从门口走出，警车才终于慢悠悠驶了过来。
吴邪很快明白，有些力量藏在暗处，与那群野兽一样肮脏。
他迈开冻僵的双腿，踉跄着跑了回去。
屋内满是狼藉。沈巍倒在地上，全身都是刀伤，衣服被血染透，一片片刺目的红色在冰冷的地上缓缓流动，凝结。
“沈巍？”吴邪想扶起他，却看着一处处令人心惊的伤口，无处下手。
沈巍睁开眼睛，对吴邪笑了笑，又闭上了。
“你忍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沈巍寻找到他的手，握住，疼痛使他的呼吸都在颤抖，“吴邪，带我回家，可以吗？”

那些身穿警服的人挤在门口，脸上带着习以为常的木然。他们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惊动，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林楠笙跨进来，“砰”一声将门踢上，险些撞扁那些警务人员的鼻子。看到吴邪正蹲在地上，他几步踏过去，一把将吴邪拉起来。
“你没事吧？”
吴邪没说话，甩开他的手。
林楠笙又抓住他的手臂：“跟我走！”
“林楠笙，有人要死了！”吴邪悲愤地看着他。
林楠笙看一眼沈巍苍白的脸，俯身摸了摸他的动脉，抿紧了嘴唇。
他立刻走到门口，对门外的人说：“请送他到医院去，尽快。”
沈巍已经昏迷，那些人抬起他，血滴还在不停落下。
吴邪想要跟上去，被林楠笙拉住。
“相信我，是死是活，都会有人照顾他。”
他又无声地站了一会儿。
“对不起，是我疏忽……”
吴邪只觉得冷，由内而外，冷得刺骨。那满地的血红更加放大了他的头痛，他缓缓蹲下身去。
“吴邪？”
“你可以离开吗？我想一个人安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