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二(2)

两个人刚到小吃摊，就听后面“咣”的一声，车子突然落下，正好压住了司机的右臂，阿泰当时就蒙了，不知所措。女人说了一句：“110。”阿泰赶紧打电话报警，脑子几乎是空白的，不知道怎么办了。阿泰傻傻地等着交警来，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而那个女人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十多分钟过去了，司机的右臂被压了十多分钟，交警和120一起来到现场。简单训问完阿泰和女人，就让他们离开了。阿泰想起刚才女人说的事儿，也想请她帮忙，于是两个人又找了一辆车找到一间茶社，茶社装修质朴无华，整洁简单，有点像“简家学说”里面描述的风格。女人进来后径直走向茶社最后面的一个包间，两把椅子，一个茶台，都是鸡翅木做的，简约不失古风，茶台上的茶具也很少，两个茶碗，一个茶壶，一小罐茶。二人落座，阿泰才仔细看着女人。
女人的身材匀称，身高适中，肤色白皙，长发披肩，一顶小花帽配的很别致。整体感觉没什么特别的，至于年龄，阿泰猜不出来，现在的人，年龄跟外貌根本不配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泰想请女人帮忙出气，想要惩罚刚刚那个办公人员：在其位不谋其政，吃人饭不拉人屎，把原告当犯人，这哪是服务啊，简直就是发泄嘛，一点服务态度都没有……这些怨言从第一次见那货就一直在阿泰的脑子里绕圈圈，本来就很憋屈，到法院都是寻求帮助的，结果气上加气。本来阿泰想惩罚被告来着，但想试试女人的功力是不是这么厉害，这年头骗子横行天下，别让忽悠了，城市套路深如渊啊。

女人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黑红色的，上面有一把小锁，非常精致，女人拿出来一把像果盘牙签的小棍子，用带把儿的一头捅进锁里，只听“叮”的一声，很脆响，阿泰打了个寒颤，脑袋瞬间轻松了，感觉特别清醒。女人从小木盒里拿出一个手袋，念了几句话，最后一句：这是你的报应。于是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白色麻布的人偶，有手掌大，人偶没有任何五官、杂色、甚至是其他服饰的信息，干干净净，连个接缝都没有。同时，女人拿出一支非常精致的笔，外表根本看不出是一支笔，就像一根棍子，只不过两头都是圆弧的，全身银色，都能照出人影，如果展开的话，能当一面镜子了。女人不知道触碰了哪儿，笔尖露了出来，红笔头。接着，女人边说着什么边在人偶左心出画了一个“X”，神奇的是，人偶慢慢的立在了桌子上，想变魔术一样。阿泰确信，自己遇见巫师了，此时的情绪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没有一丝丝害怕，这也是这一代人的特点：
好奇心才是真理！作不死就不算作。
女人说：“看着祂，想象你要惩罚的那个人的容貌，越清晰越好。”阿泰怎么能忘记那货的嘴脸。一根鼻毛，一根头发都能想起来。很快就完成了想象的任务。女人看着人偶盯了一会儿，人偶瞬间倒下。当阿泰再看的时候，有点害怕了：人偶的嘴上出现了红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