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珈】记账需要从小(4)

珈乐扯过被子盖好，本想继续睡，忽然发现贝拉床上没人。
难道出了什么事？她下床推开门，贝拉正站在走廊，借着灯光看书。
犹豫了一会儿，珈乐还是开口问：“贝拉，你还不睡吗？”
“……我还不困，”贝拉并没有回头，“你回去睡吧。”
“嗯……那你别着凉了，也别累着，早点睡。”
“我知道啦，你睡吧，晚安。”
“晚安。”
珈乐躺回床上，有些内疚。一是因为同样每天十多个小时连轴转，贝拉也没落下学习，练舞吃饭都在背书，晚上回来还要再做整理；二是觉得自己不够关心朋友，她真的不知道贝拉每天几点睡，没问过她今天心情好不好。
稍微有空的时候，珈乐会把时间用来打电话和爸爸妈妈倾诉，把压力释放掉。但贝拉似乎很少这么做，就算打回家，也会避开她。
总感觉虽然住在一起天天见，她们却比以前更生疏了……
抱着被子翻身，思考还在继续，贝拉回到屋里。珈乐赶紧闭眼睛，下意识装睡。
贝拉似乎走近了，轻轻把珈乐绞在腿上的被子拉开，盖住她的脚，又抹平确保没有漏风的缝隙。

她好像上床了，睡下了。
尽量轻手轻脚，依旧会有微微的窸窣声，如同向流水账中投入石子后泛起的涟漪。
“记得问问贝拉是不是不开心。”
（6）
珈乐的提问总会被巧妙地带过，平时嘴笨的贝拉在这种时候变得万分机灵。
躲闪被忙碌淹没，珈乐不再追问。只是陪着贝拉晚上一起学，觉得或许会好一点。
虽然没坚持下多久，书也没怎么看进大脑，有次站着打瞌睡还差点拉着贝拉摔倒。
“你回去睡嘛！”还记得贝拉一把揽住她的腰，好气又好笑。
“我……我还不困，”珈乐勾住她的肩膀，还在逞强，“除非你也回去睡。”
白的月光倾洒在身上，黄的灯光从头顶照下，两人的身影如同扫射的霓虹，彼此交织着。
如果不是这么疲惫，还挺适合共舞一曲的。
最后只是在拉拉扯扯，同床共枕了一晚。
在这之后，贝拉开始早睡，把策略改成了早起。珈乐也就没理由再熬夜。
她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还是不好，似乎是自己变相强迫了贝拉一样。
试图在夜里想清楚，但困意更强烈，珈乐又如往常一般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