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何故求不得 49(2)

于是路人看见了两个站在病房门口抽风的精神病人。好在医生赶来之前，这两位病人已经勾着肩乐呵呵的离开了。
张起灵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枯木，眼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张家的气数也就跟这枯木一样，时日无多了吧。
张起灵不知是喜是忧，肩上的责任担久了，就成了一种习惯，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不再需要去担负这些。自由对张家族长来说是奢望，突然之间，这种奢望降临到了张起灵身上，反倒让他不知所措。
张起灵就这样望着窗外，一如往常的样子。
突然，窗外冒出个脑袋顶。张起灵很确定那是人的头发，难道是汪家人？不对，汪家人不会这么大意。那窗外究竟是谁？
张起灵转过脸将视线转到天花板上，侧耳听着窗外的动静。虽然关着窗，但他还是能模糊的听见窗外压低的声音。
“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鸭梨，我快坚持不住了，你好了没？”
“还差一点。”
“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溜进去？”

“嘘。”
黎簇探出脑袋，悄悄地看向房内。吴邪和胖子果然不在，刚才在外面透过窗户看见他们出去了，这才拉着苏万捡起墙角的砖垫着，踩在苏万肩上来偷看。
只见房里的张起灵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安静得像是一张画，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的黎簇。
不知不觉间，黎簇看入了神。苏万在下面撑得脚都有些发抖了。
“鸭梨，鸭梨！”
苏万小声喊着，拍了拍肩上的腿，这才把黎簇的神给请了回来。
“干嘛。”
“怎么样了啊，我撑不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
黎簇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几眼，才慢吞吞的翻下来。
苏万揉着肩膀，问旁边的黎簇：
“你看着什么了没有？张起灵看上去怎么样。”
下来的黎簇似乎还游离在另一种境界，听见苏万问他，想也不想的就回了句：
“嗯？哦，挺好看的。”
“啊？”
黎簇反应过来，尴尬的咳了两声，转移视线不说话了。苏万联想起他们看到张起灵的笑容，忽然有些认同。别说，还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