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长篇 EXO同人】良辰美景奈何天（by秋恋月）第四十三章 君不悟(2)

柳慕遥却道：“即便你心里苦，也不过是一时的，你是皇帝，往后自会有许许多多的龙嗣，可是我呢？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我没有孩子了！”
“怎么会没有？”边伯贤急道：“你是贵妃，身份尊贵自是不必说，到时任凭哪个后妃生下了孩子，你要哪个我就给你哪个，能养在贵妃身边，是那孩子的福分，届时你便是那孩子的母妃，怎能说你没有孩子？”
他不说倒还罢了，一说，便越发招得她恸哭不已，“你明知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可是没有了啊……再没有了……”
边伯贤的心几乎都要碎了，“遥娘……”
“我不要听……什么也不要听……你走……”柳慕遥见边伯贤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劈手便夺过一旁妆台上的银簪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戳，边伯贤眼疾手快，连忙扑过去，也顾不得会弄痛她，他捏住她的手腕子一把将银簪夺了下来，“柳慕遥！你疯了！”银簪落到地上，响声清脆，他顺势将她按在床榻上，“你这是要做什么！”他目光沉痛，从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泛出了强烈的恐惧与不可置信。他灼热急促的呼吸居高临下地压下来，她嫌恶地别过脸，成串的眼泪像珍珠，骨碌碌滚到枕巾里，再看不见了。
“你走……你走好不好……”眼见着他不为所动，柳慕遥猛地又要起身，边伯贤惊得连忙将她按住，语调几乎是哀求的，“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我走。”

她为何不明白，他对她的爱，一点都不比她少，甚至只会比她更甚，更卑微。她永远都不会瞧见他此刻的神情，痛苦、自责、惋惜、哀怨、愤怒、心疼……可是最深最深的情感却被他掩埋在心底的最角落，一辈子都不会叫她知道。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终于，他转过身，悄无声息地走掉了。
他到底还是走掉了，被她赶走了。
她翻过身子，将脸整个地埋进枕头里，从冰凉的缎子里透出淡淡的香气，微苦中带着一丝清凉，是龙涎香的气味，是只属于他的气味。
哭声隔着缎子呜呜咽咽地散开来，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血汩汩地不停往外冒，再也好不了了罢？再也不会好了。
她的一生，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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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茉香并没有花太多的工夫，毕竟边伯贤亲自出马，不待两句话，茉香便全招了。
原来这茉香竟是皇后特意安插进凤鸾殿的内奸，每日将贵妃饮食起居等诸事打探清楚了向皇后汇报便是她的任务，而贵妃小产后无法生育之事她亦如约传给了皇后听，皇后听闻此事便令她姑且不动声色，随后再伺机将此事告诉贵妃，既能打击贵妃，又能挑拨她与皇帝的关系，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只是没想到茉香终究年纪小不成气候，经不住这一吓，竟连同皇后往昔与淑妃种种行径和盘托出，包括其二人联手残害皇长子又嫁祸于贵妃之事也一并牵扯了出来。边伯贤听完自是震怒异常，却也深知此事牵扯甚广，且不谈要顾及皇后父亲孙太傅的颜面，若是此事证据确凿，废后一举自是难免，只是本朝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废后之举，无论如何，总应慎重以待。故边伯贤且先不动声色，只命人将茉香带往含元殿秘密看管起来，随即招来心腹金钟仁令其暗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