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文字版(5)

顾越抱紧了不放手，季然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刚刚那个与他说笑的女孩子。
“你已经回去了嘛……”
顾越听清对方亲昵的语气。
“嗯。”
顾越自嘲一笑，松了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季然不等对方说完，直接按挂了电话，起身往外走，顿了顿，又忽然道:“你可能忘了，但我永远记得初三那年，我问你的问题，你曾说‘好’。”
顾越拼命回忆当时的场景，季然初三的时候，他正处在事业上升期，经常应酬喝得昏昏沉沉的……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季然站在酒店长廊，六年里的点点滴滴飞快回溯，他忽然笑了，轻声道:“顾越……我走了。”
八、
季然走了，再也没回过两人相遇的城市，所有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任何动态更新。

多年之后，季然也成为了顾越一样的人，从事同样的工作，也许有一天他也会遇见一个冷淡的小孩，照顾他多年，陪着他长大，然后目送他远走高飞。
顾越曾说如果不是因为要照顾他这个麻烦的小朋友，他一定要去国外看看极光。
季然前后去了好多能看极光的城市，站在芬兰的街口，埋怨顾越的失约。仰脖灌下温热的咖啡，漫无目的地徘徊。
顾越喝完咖啡，招待的小姑娘询问能否给他拍一张照片，夸赞他的帅气，顾越微笑点头。
小姑娘拍完，又拿起刚才拍的照片，一起比对，笑着同他道:“亚洲的男生都很帅气。”
顾越笑着瞥去一眼，忽然朝外看去，急切地用不熟练的外语询问是否可以把这张照片送给自己。
小姑娘不解，但是看在顾越愿意让他拍的份上，把照片赠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