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归云去 25【36王爷16王妃】(2)

‘ 第一次见他是那次咱们看灯...’
蓝湛跟后堂听案的大老爷般架势，靠坐在妆台前椅子里。
面前落地镜中是魏婴立在他旁边，垂了头说话。模样和在家时父亲考验功课一模子，只好在，功课常常要打磕绊，而这会的复述则是连贯的。
‘ 糖铺子出来，嬷嬷要给人作证，他们去衙署，我跟端午往回走......’
窗外日光穿透琉璃窗，映的魏婴脸泛出水皮儿的光。看起来和蓝允之前所见病容，完全判若两人。
‘ 就是这样了，不信你去找端午还有嬷嬷，我肯定没撒谎。’
蓝湛手里玩弄着蓝允送给魏婴的福袋，侧头去看人。
‘ 他的声音好听么？’
‘ 嗯？’
魏婴一脸不解，蓝湛倏地攥紧福袋。
‘ 没看人，只辨声，羡羡就听出是他，必是咱们侄儿...叫人记忆深刻喽。’
双手食指对着搅动下，魏婴嘴巴扁了扁。
就算他粗枝大叶，可蓝湛着意假扮的凶狠相还是极好分辨，更何况还有那言语中夹着的醋味儿。

挪了步子过去，硬挤着坐进椅里，魏婴腰板挺直。
‘ 我知道自己身份，没不规矩。’
眼神左右晃动，他看不到身侧后蓝湛是何表情。但余光能瞧见那支福袋正被人悲惨的揉搓着。
‘ 什么身份，羡羡说详细。’
蓝湛眼睛眯成缝儿，颈子默默拉长。
嘴巴抿紧下又松开，魏婴内侧的手放在蓝湛膝盖上，五个指头抓挠的并不用力。
‘ 我是...僖王妃，你媳妇.....’
魏婴说话时，耳边响起的是母亲在家常与他念叨的：
‘ 你爹是咱娘俩头上的天，脚下地，全幅指望.....’
从前那些听了都左右耳的过，此刻才发觉其实早入心为常。于是，魏婴后面接下去的腔调虽还是自己，可话里不觉间多了母亲言传的影儿。
‘ 抬头你是管雨雪的老天爷，低眼是送吃喝的土地公。就算活成猴子，也闹腾不出五指，呵呵...’
魏婴说着说着，又不知分心想到什么，自个儿抖了肩膀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