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暴雨 Chapter - 3(6)

眯眯眼果然都不是一般角色。
“好了老妈，回去该干嘛干嘛吧，别再烦我了……算我求你好不好？” 
“不行，我现在要去店里，你挡着我了。” 
“……行，给你让开。” “谢谢宝贝！”
老妈摸了摸她的头——说是摸，其实更像是在把弄她才梳好的头发。
“老妈你干嘛！” 
“我看你太紧张了，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小然？” 
“我，我什么时候紧张了啊！” 
“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我女儿什么样子我当妈的一眼就看得出来。”说着，老妈又笑了一声，“想当年你期末考试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紧张过。” 
“这，这不一样……” 
“嗯？怎么不一样？帮她做夜宵，看着她做作业，帮她弄早饭，送她上学，你现在真和她妈妈一样。”
嘉然一把撇开了老妈放在自己头上的手。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家里情况……” 

“我知道。”
老妈意外地打断了嘉然的话，语气果断，使得嘉然反而愣在原地。
而老妈脸上依旧是那笑眯眯的表情，只是眉毛垂下了一些。
“我都知道，做过母亲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她的语气很随意，抛下那一句轻飘飘的话，她便转身慢悠悠地走下了楼梯，消失在了转角。嘉然倚在门边，头发依然是乱的。
“真是的……搞不懂她……”
明明和她相处了二十多年，可嘉然还是怎么都搞不懂老妈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始终搞不过她。
“你现在真和她妈妈一样。”
老妈那句话依然在她脑海里盘旋。
做母亲，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她果真当了向晚的……不可能，她的母亲是永远替代不了的，代入嘉然自己，她也完全想象不出除了那个老谋深算喜欢搞人的眯眯眼外还有谁能是她的母亲。
嘉然又想起今早被窝里，向晚那细细的声音。被困意包裹的身体努力挣脱着混浊的意识，发出一声声模糊的呼唤，可却没人能够回应。嘉然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安抚梦中的她，希望被窝的暖意能驱散她心底哪怕一点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