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水仙】以爱之名 十（学飒）(4)

飒紧紧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一丝算计，可不知道是他太会伪装还是真心实意，他只看到认真和苦涩……苦涩什么呀？交代后事吗？
飒心口有些沉闷，很是烦躁。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赎罪吧可能……这一年下来，我很疲惫，我这几天总是梦见我来到13区开始，到我接管13区之后的一些事，杀过的人会向我哭诉，他们哭着求我放弃，让我停手……”
“呵，你现在才忏悔也太过可笑了，当初你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飒对自己心口的沉闷感到气愤，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仇人，他却因为他此时交代后事又莫名忏悔的样子感到压抑，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同情他了，可是想到死去的未婚妻，还有那些受尽屈辱的夜晚，就更加憎恨。
飒的语气实在太冰冷了，冰冷的如同刀锋，有一瞬间扎进他的心脏了，疼得要死。
他眼里有过片刻的受伤，但很快又变成了淡然:“我要说的说完了，我要出去接待他们了，一会儿陈轩会过来带你，你最好乖乖听他的话，不要乱来”说完不等飒反应便大步离去
类离开之后飒紧绷的情绪才松了下来，他单手撑着沙发的一侧，抬起右手抚着心口，刚才那感觉让他像要窒息了一样，他越来越看不懂了，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

“到底为什么呀？”
飒看向已经关闭的门，恍惚间好像看见他逆光中慢慢消失的背影，然后再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