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怀空响(三者非三)[h3中心](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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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瑀在噩梦中惊醒。她大喘着气，悸怕地缩成一团，感觉血液在体内逐渐变冷。她又回到那个被巧克力的黑暗秘密统治的时候。她害怕去回忆那段真相，但她每晚都中邪了般被噩梦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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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瑀避讳地低下头去。一时间，大脑混乱一片。丧尸，尸体，血迹，天旋地转。没有什么可以比那天更像一场噩梦，也没有什么可以比那天更真实。所有的鲜血都渗透土地。他们所站的地方是曾经的血海战场。
“我恨丧尸。”她啐道。
“我也恨丧尸。”巧克力说。
所以他们又可以达成一致了。
“丧尸害死了我们的族长。”筱瑀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不。”
他的轻喘憋闷在胸口。但已经毋需多说了。
他的目光很灼热，荆棘般将她囚禁在他暗琥珀色的阴影里。她也无法挪开视线，不仅仅是她的震撼和惊异。
“不？”她近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不’是什么意思？”她绝望地期盼着回答……或者没有回答最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祈祷些什么，在想些什么——一切转瞬即逝，她的心声开始被禁锢在崛地而起的高墙中。

巧克力目光阴沉在看着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阴沉的目光，比狼眼锐利，比尸眼更混沌，仿佛能把她戳穿。她在那一刻开始害怕听到正确答案。
“噢，天作孽！”筱瑀嘶吼道，“是不是有人谋杀了他？我要戳瞎凶手的眼睛，我要撕下他的耳朵！我要把他的心挖出来！巧克力，你知道谁杀了老族长，对吗？告诉我，我们一起去追杀他！”
巧克力无动于衷，漠然地看着她，直到她体内因难以置信和想象而酿成的狂怒逐渐冷却。然后，她希望下一秒永远都不要发生，因为将折磨她一生的事情降临了。
“你忘了什么吗？”他低吼道。
“忘了什么？”她抬起头来。
他们四目相对。
“你永远都不能背叛我，无论我做了什么。懂了吗？”巧克力呲牙咧嘴地说。
“无论你做了什么……？”筱瑀第一次对这句再熟耳不过的话产生了怀疑。
片刻的死寂之后，巧克力向她逼近了一步。
“我杀了老族长，”他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平静而充满威胁，像一只狼一样狡黠地呲出牙齿，“你还不知道吗？你可能可顾着让软弱的悲伤笼罩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