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141-142 | 卷炸【HCY水仙文】(4)

“只闷在家里也不利于身体康复的，”医生显然没有明白卷儿话里的意思，“到时候可以多带他出去走走，心情好了病才会好的快。”
“他不喜欢出门，他只喜欢在家里和我一起。”
卷儿没有认可他的回答。
……
半月多过去，一年结束，转眼来到新的一年。
医院给了每个高级病房一些窗花，卷儿接过的时候还问了是不是“那个”新年，就是“那个阴历的”。
“农历新年？”
“对，农历新年，已经到了吗？”
“不是，这个只是跨年，真的过年要到二月份了。”
卷儿似懂非懂地点头收下，想了想还是找了透明胶把窗花贴在玻璃上。
红红火火的看着当真是喜庆，怪不得国人过年喜欢红色。
他贴好了，不忘和炸炸说话，“小炸，起来看窗花了，你看医院给的真不错呢。”
当然没人回应他，卷儿只是慢慢地和炸炸说话，从昨晚的饭菜说到今天的饭菜，并不期待他有什么回应。最后卷儿似想起什么，把手轻轻地搭在炸炸格外骨骼分明的手掌上。

“这次新年我们一起过吧，从前阿卷也没有陪你过什么节……甚至你长大成人，阿卷也不在身边。”
……
新年的第一天，没有奇迹发生。
第二日他照例亲吻了小炸后，起床出去洗漱。外面已经很冷了，卷儿又没有用热水的习惯，牙杯里第一口水进到嘴里时，被冰得眉头都皱了起来，最后头发滴着水从外面回来，被窗口冷风一吹，他觉得都快要结冰了。
推门进来时，脸上的水恰好流到内眼角，卷儿以为眼前恍惚了，用手揉了下眼睛。
床上的人确实无疑地自己坐了起来，原本明亮清澈的双眼如今疲倦凹陷，但并不妨碍卷儿心中的惊喜。小家伙甚至想给他拿张纸擦擦水，他看出来了。
模糊酸涩的视线一点一点清晰聚焦，远处的人已经近在眼前。卷儿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把人抱住。
“新的一年了，小炸，你知道吗，已经是新年了。”
声音有些颤抖，听着不像话，印象里卷儿从未用如此迫切的口吻同他讲话，卷儿却执着地抱着他，感受鲜活的体温与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