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情|开端】张警官，我们养一只兔子吧？(5)

她压着步子走过去。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小雪，没关系了……”
李诗情不敢再抱起它，只是带着哭腔轻声安抚着小兔子。
张成在阳台上拿笼子，听见声响，快步走进卧室，把李诗情拉起来，放她到床上坐好。
然后自己转身，蹲下看着小兔子，又小心翼翼地托起小雪放在自己膝上安抚。
“刚才的雷太大声了，吓着了吧?”
张成一下下顺着兔子颤抖的身体，又安慰着泫然欲泣的诗情。
“我没抱住它，它摔下去了……”
张成一来，李诗情的眼泪终于不断地往下落，“都怪我……兔子受了惊吓，会死的……”
听着小姑娘自责的话语，张成心下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柔声宽慰：
“诗情，没事儿。你先去洗漱，我再哄哄它。你看，它已经不怎么抖了。”
看着小雪确实有在恢复平静，李诗情半放下心起身拉紧窗帘，又转回来，攥着睡裙的边缘蹲在张成身前，眼眶红红地看着小雪。
“小健也到屋里来睡吧，让它陪着小雪。”张成开口，分散着诗情的注意力。
“嗯。”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到客厅去，轻声哑着喊小健。
那天晚上，张成在确认李诗情睡熟了后，才将自己放松下来。

雷电渐歇，小姑娘缩在张成的怀里，温温热热。
雨声如海潮声。小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自己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小姑娘的呼吸声微不可闻。
小雪更安静。
兔子是没有声带的，诗情之前和自己讲过……
什么时候讲的来着？
是上个夏末她拉着自己约会的时候吗？
那天，张成有些不自在地夸她穿的裙子很好看的时候，小姑娘笑意盈盈：“张成，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会觉得一个人太好看了却说不出口，只能说这个人穿的衣服好看……”
“不过你啊……”李诗情歪歪头，挤挤眼睛。
张成未及深究小姑娘藏在话里的俏皮，李诗情却早已被小摊前，晃悠晃悠的亮亮的发夹吸引去了目光。
也许算作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
他们并肩穿过夜市的声光与香气。
如果这条路长得看不见尽头就最好了。
张成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一会儿也就入了眠。
是小健把他唤醒的。高大的德牧上半身趴在床上，爪子轻轻推着他的胳膊。
张成睁开眼睛，侧头对上小健明亮的黑色双眸，心中一紧。
坏了。
警察的直觉总是八九不离十的。他轻轻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只看见小雪伸长了双腿，以侧躺的姿势靠在笼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