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 双洁 HE】神道 仙魔篇14牺牲意(4)

“那他呢？忘机兄会怎样？”聂怀桑追问。
“公子年纪尚小，或许不知，金老贼用的是禁术，哪怕他贵为九重仙王，此生也只可用两次，否则他会死的比谁都快。”医师目光游移，不敢看聂怀桑：“相应的，此术，中之……必死。它会一点点撕裂神魂，一重仙用一日，两重仙用两日，蓝仙王他贵为九重，应当能撑九日。如今撕了神魂，还有八日痛苦要熬。此禁术只有一个、不，两个解法，第一，在中术人身死之前，杀了施术者。”
“这个法子以目前情况根本不可能！第二个是什么？”
“第二个……除非蓝仙王成神，九重禁术对于神者，自是无用。”
“你这根本就是废话！”
“所以，蓝仙王不出意外，便只有八日了。”
“八日……”聂怀桑目光看向魏无羡苍白面颊，又立刻移开，咬牙低喝：“魏兄醒来，你要我怎么和他交代！告诉他，他睡了一觉的功夫，忘机兄便……”他比谁都清楚，蓝忘机对魏无羡意味着什么，这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有没有办法唤醒魏兄？”聂怀桑忽然问道。
“他昏着才是最好，若是醒来，只会加大走火入魔的风险……”
“有没有？”
“……有。”

“那就用。”聂怀桑咬牙：“如今能救忘机兄的只有魏兄，你们不懂忘机兄对魏兄的意义，若是让魏兄什么都来不及做，他宁可去死！”
“抱歉。”一道淡蓝波纹划过，正准备施针的医师骤然倒下，蓝忘机神魂浮出，淡蓝结界应声而立：“我却不能看着你们做无谓的牺牲。”
“忘机兄！你现在如何？”
“如他所言，大概还有八九日。”蓝忘机神色淡淡，“此处是我当初自魔地离开后所来，为凡物聚集之所，远离仙族，你们可在此放心养伤。”
“还养什么伤，再养你就没了！魏兄会疯的！”
“怀桑，”蓝忘机身影逐渐虚化，“我自然明白，以魏婴性子，不愿如此。可即便他如今醒来，一个随时可能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八重魔，还有你们，救不出我，不过白白送命。我今日出现，是因为我有九重，可以一搏，但如今的你们，什么都没有。取舍，你当懂。”
“可若是你未曾突破，你今日便当真不来吗？”聂怀桑反问。
蓝忘机眼睫一颤：“结界非九重者不可出。我死之前，医师不会醒，结界也不会散去，你们好生修养。”身影崩散，无数蓝色灵光融入魏无羡身体，“再大的痛楚也总有消散的一日，告诉魏婴，好好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