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难逃》番外·往事 （北堂言视角）(2)

不过毕竟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当时的北堂言孤零零的，不过除了父母还是有一个人会偶尔来看看他，逗逗他的。北堂言记得，那个人是他二叔——北堂翊。
他的二叔据说是北堂家最有天赋的存在，如果要选家主，那最有资格的只能是他的父亲和二叔两个人。因着那逆天的资质，族里很多人其实更倾向于北堂翊。
北堂翊似乎很心疼这个孩子，不过实际上北堂家的孩子大多都病弱，还有许多是在出生或还很年幼的时候就夭折了，而活下来的孩子都或多或少有些天生的缺陷。这就像个诅咒一般长期笼罩着这个家族。这在外人看来又分外的可悲，悬壶济世的世家，却是医人不自医，渡人难渡己……
（二）
后来，北堂言也不知道母亲是用了何处得来的方子，终于让自己的身子一天天好转了起来，只是终归难免遗留了些症状，比如，容易对一些东西过敏，比如仍然比同龄的孩子瘦弱，但总归不再终日病体孱弱，终于也能像别的孩子一样跑跑跳跳了。
其实慢慢长大的北堂言知道的事情不少。
就比如，他知道母亲嫁进北堂家之前是名毒师，而她用的很多方子都是一些禁书上才会收录的，除了像以躯养蛊，同生同死的方子之外，还有很多这种非人道的秘方。

再比如，他还隐约知道了一些家族的秘密，甚至还见过族中驱逐一些心术不正的族人，而这些人中，就有当初对自己很好的二叔……
（三）
北堂言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母亲即将临盆，府里到处都是来往仓促的下人，北堂言着急正想去找母亲的时候，却无意间被偏院内一个甚为熟悉的嗓音吸引了过去。北堂言悄悄望去，院子里一个包裹严实，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的人正在跟一个婢女低语，那婢女神色慌张，后来颤颤巍巍地将那人怀里的东西抱了过去。
那样的声音，那般的身形，北堂言只知道一个人有。当北堂言终于悄悄走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时，梦没了后续。
而醒来后，他只记得记忆里的那晚，母亲孕育了十月的双生子最终只活了一个……
（四）
时间过得飞快，北堂言的弟弟北堂婴也有八岁了，个头已经可以跟北堂言比肩了。北堂言觉得有点惭愧，虽然年长阿婴七岁，但自己个头不高还更偏瘦小，不认识他们的人倒经常会以为阿婴才是哥哥。
后来，北堂婴失踪了。他记得那天原本是母亲为他准备好马车外出学习，可是弟弟硬是吵着要哥哥给他买城南的糕点，怎么都不肯放他走。北堂言拗不过，只得嘱咐了阿婴乖乖原地等他，就赶紧跑出去给他买糕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