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人（文轩）(12)

“你知道，人是有魂灵的。”张真源看着湖水深蓝，道出一句话，又扭头看向宋亚轩，
“狗也是一样，狗也有魂灵。”
宋亚轩听到这句话时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一时间忘记了身边的人是个陌生人，没有作声。
“你其实都明白了吧，关于他的身份，与他的时间。”张真源也扔了颗石子进湖，宋亚轩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张真源，眼眶已经开始泛红，“你为什么...”
“他不会想你难过的。”张真源微微低下头温柔地注视着宋亚轩的眼睛。
宋亚轩忽然什么都懂了，点点头，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流出泪。
“好想他再多陪我一段时间。”
初春的清晨含着露珠的凉意，空气里弥漫着些青草香。
宋亚轩拉着刘耀文到万象公园约会，背着他的艺术家小挎包，里面装的都是平时刘耀文喜欢吃的小点心，当然，还带了救命的药丸。
两人并肩靠在湖边的长椅上，十几年的相处已经使两人即使不说话都会感到安心和满足了。刘耀文懒懒地倚着宋亚轩，眼皮耷拉着睡不醒。宋亚轩拉着刘耀文的手掌摩挲来摩挲去，想着，这手好大啊，跟他做小狗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抬头看向湖对面，一个人形立在那边，轮廓像是张真源。

宋亚轩好像想到了什么，声音轻柔又温和：“阿文，”
刘耀文还是很困，不过依旧打足精神回应宋亚轩：“我在。”
“你会一直陪着我嘛？”宋亚轩将脸转向靠在身上的人说话，“会吗？一直在我身边。”
刘耀文清醒了一秒，心脏有些抽动地疼：“嗯我，想一直在你身边…”
“没有关系的耀文，”宋亚轩及时打断了刘耀文哽住的话，“不用担心我，我可以过得很好。”这是刘耀文在迷迷糊糊了好久之后，第一次彻底清醒，他坐起身来，面对面朝向宋亚轩，像是在做研究一样认真地研读着宋亚轩的眼睛与神情。
这次换他摩挲爱人的手指了。
刘耀文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自己命不久矣这种话，到底该怎样才能面对着爱人说出，即便是小狗，也是会有太多眼泪与不舍的。
宋亚轩已经无声地哭了，即使是尽全力微笑也拦不住眼泪的肆意，于是他拽过刘耀文的胳膊拉到身前抱着，刘耀文轻轻抚着他的背，感受着爱人身体的温度与柔软，也清楚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疲累与虚弱：“不要哭啦哥哥，不然我真的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