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向】《路边的老攻不要捡》 （ABO 无限流）第二十七章： 记忆(2)

“诶，新来的那个的那怎么都住院一天了，都不见人来看，好歹是个Omega吧，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昨天被人发现送来医院的时候衣服还是湿的。”
“不清楚，病人的事情不要随便议论。”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见吧，他脖子后的红成这个样子了，看着就心疼。”
医院里人来人往，病房里时不时就会挤满了人，或者是对面病房，或者是隔壁病房，原本早晨还静谧如夜的医院，这几会很快吵得像是清晨的菜市场一般，看病的探病的，所有人一窝蜂地涌进来，热闹得像是赶集，车停得横七竖八，大声喊着亲人的名字，瓢泼的大雨中，探病的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但这份带着酸涩和欢快的热闹和江池余无光，或者说和这间病房无关，楼道上走廊里都满当当的，只有这间病房是安静的，只有一个看电视的老人家和一个基本上不说话的哑巴。
像是曲调上那唯一的不和谐音调，被世界阻隔在外。
“这个点滴打完了我就可以走了吧。”江池余忽然说话，吓得在这间病房里照料的小护士一愣，等确认是江池余在说话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说这是主治医师的安排，不打完不许走。

说完缓缓走向江池余的病床，抬眼看了眼剩下的半瓶点滴，稍微调整了流速调整器后，又讪讪地坐在了一旁的位置。
也难怪对方会这样诧异，整整一天，从江池余在陌生的医院醒来之后到现在的整整一天，江池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像是牵线木偶一样顺着医生的指示去做，极少的交互也仅仅只是点点头或摇摇头，若不是态度坚决地叮嘱自己的主治医生摇头，他说不定真的会拉着江池余去精神科做一次鉴定。
他在回想。
回想在现实里度过的不过短短几分钟，可在梦魇里却是度过了极其漫长的七天，整整七天，长得像是不会完结的梦，也短得不过是不存在于现实的七天，像是记忆被打碎重组，关于这七天的种种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之后一样，所以的细节和事情都像是落入了沼泽不断下沉，无法回想起一丝一毫。
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记忆。
明明之前格外庆幸自己能够在醒来之后忘却那些自己完全不愿意想起的可怕经历，可怕事件，尽管那些名为经验的东西也就牢牢地刻在了江池余的脑海里，可是这一次江池余却后悔了。
他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顾渊的脸，想不起来发生的事情，想不起来他的样子，更想不起来最后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只有后颈处时不时传来的微微痛痒和阵阵潮热在提醒的江池余，顾渊对自己，或者是自己恳求这对方，对自己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