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1-1(4)

“我对三流法师的人头不感兴趣，只是有人拿着赏金想要活捉你罢了。你最好也别动些小心思，我随时可以给你卸一条胳膊两条腿，反正留口气就行。”
一个浑身是血的妇女抱着一个小孩闯入了会场，奄奄一息地哀嚎着：“法师，救救……”
参极过去摸那女人的脖子时，女人已经断气了。参极跑出会场，零收起刀，紧随其后。
“喂，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许乱动了吧。”
雪已停歇，会场外遍地都是尸体，雪染成了红色。浓云已散，天尽头只剩一抹暗红霞光。
参极颤抖地退回来，声音有些沙哑：“狐妖，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零没有回应，碧眼沉静地看着这番地狱绘图。她甚至没有把目光放在尸体上，而是饶有兴趣蹲下来观察周边奇怪的痕迹。
“回答我！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乡亲们？为什么连妇女小孩也要遭此毒手？”法师怒吼道。即使他平时再没良心，欺骗他人为生，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悲痛，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朋友也会这样凄惨死去，他再也无法冷静。

零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大变：“无辜?那我们不也是无辜的吗？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妖就杀，不也是你们的作风吗？何况这根本不是我做的。”
“这不是你干的？除了你们妖以外，谁会这样残忍？”
“井底之蛙真是可怜，说不好，是人类干的呢，”零站起来，发出嗤笑，“怎么，想和我拼个鱼死网破吗？没用的，你这样无非自取灭亡，以卵击石。”
“暴雪掩盖不了那无尽的鲜血，也无法掩盖无尽的罪孽。妖狐，就用你的命，去偿还这一切吧！”
灰暗的天空中，飞来万把刀剑。
是之前做的梦……
突然，仪空不知从哪冒出来，死死掐住法师的脖子，想阻拦法师。而零一伸手，刀剑就停止了。
仪空大吃一惊，正打算用匕首杀了法师时，零瞬间来到仪空前，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