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长篇 EXO同人】良辰美景奈何天（by秋恋月）第四十一章 恨春宵(3)

茉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这才仿佛顿悟，自悔失言，她连忙“扑通”一下跪到地上，一连叠地颤声道：“娘娘恕罪，是奴婢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
柳慕遥挑眉道：“哦？怎么我倒觉着你竟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呢，只可惜我方才并不曾听仔细，你且再说一遍我听。”
“求娘娘开恩，饶过奴婢这一回罢。”茉香已被吓得浑身乱颤，口中更是一味地求情：“贵妃娘娘恕罪，前儿陛下吩咐过，谁若是敢告诉娘娘知道，不论是谁，立刻问斩。还请娘娘可怜奴婢，只当奴婢不曾说过罢。”
柳慕遥冷笑：“你若不说，你以为我又能让你活命吗？”柳慕遥平日待人素来宽厚，如今突然说出了这样阴冷的一番话，自是比旁人更觉心惊肉跳。茉香果然被吓得不轻，一时跪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便又说了一回。刚巧瑛娘这会子正闻声敢来，恰好听到茉香所言，竟是一五一十将贵妃再也无法生育之事，包括皇帝刻意隐瞒种种皆说了个干净，瑛娘一时只差没当场晕厥过去，转眼瞧见贵妃正坐在桌边，一张脸上已是连半分血色都无，尽管她的神色姑且瞧不出异样，可瑛娘心里最是明白，贵妃每每心中怒到了极处，面上反倒越发的平静。
瑛娘赶紧打发人且去叫了皇帝来，自己则慌忙入得殿内，劈头盖脸对着茉香喝道：“作死的丫头，当着娘娘的面胡说些什么！”转身赔笑着对柳慕遥道：“娘娘，您别听她的，一个小丫头罢了，什么都不懂才会乱嚼舌根。瞧您的脸色这样的不好，奴婢还是扶您进去再躺一会子罢，不然过后陛下瞧见了，又得心疼好半晌呢——呀，您的衣裳弄脏了，可有烫着哪儿了？”说话间便要伸手去扶她，不想她将身子一让，倒让瑛娘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柳慕遥的脸上仍是平静，隐隐约约的，嘴角甚至还泛着一丝笑意。她扬起头望着瑛娘，冷冽的目光似能将瑛娘整个看穿。“她说的，可都是真的？”柳慕遥语调平常，仿佛她正在说着的，不过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询问。
瑛娘从未见过贵妃现出这样的神色，心里只是暗暗的叫着不好。屋里的炭盆子烧得正旺，烘得瑛娘只觉后背热一阵冷一阵的，好不难受。就这么一晃神，柳慕遥已是“嗤”地一笑，“怪道呢，怎的边伯贤这几日突然对我就殷勤了起来，原是有了这么个缘故。”
瑛娘猛地一惊，知道贵妃越发误会到陛下身上，慌忙便要解释，“不不，娘娘，不是这样的，您且听奴婢说……”
“不必了，你也少拿话来诓我，左不过你是他派来的人，自跟着他一条心。”话到此处，柳慕遥到底撑不住滚下一行泪来，可心里并不是特别的难受，只是一种说不出的窒闷与酸楚，脑袋里嗡嗡直响，恍恍惚惚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又模糊，她觉得自己应该再去躺一会子，于是撑着桌子站起身，不想身子竟是一晃，幸好瑛娘眼疾手快，惊呼着上前方才将她扶住，却很快又被她一把推开，“走开。”柳慕遥因用力过度，一时只能气喘吁吁地撑着桌沿立在那里，一眼望去，她单薄的身子只是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