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凤】琉璃一曲君且歌1(3)

璇玑听见动静，跑进屋来，看见司凤倒在地上，先是一惊，连忙把司凤扶起来，随后便是喜悦到无以复加，“司凤！司凤你醒了！”
只是，司凤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计都呢！罗喉计都在哪？”
璇玑的笑容僵在脸上，却还是勉强地答着，“罗喉计都他、已经死了。他和我，只会留下一人。他走了......但、但我回来了啊，司凤，我回来了！”
司凤却是好似没听见她后面的话，只听得，罗喉计都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司凤煞白的嘴唇已是干到龟裂，失了神地念着些什么，瞳孔死了一般地干枯，毫无神采，眼眶里也始终流不出一滴泪。猛然想起什么，他用力地抓着璇玑的手臂，“他是魔煞星，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明明被刺破了心脏，我又是怎么活下来？”
璇玑早已是泪流满面，她狠狠甩开司凤的双手，“司凤！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随后就哭着跑了出去。
司凤被甩开后，一时间失了重心，险些摔下床去。他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此时全身开始有些温度，勉强能让四肢听话。可是，这么些时日来滴水未沾，虚弱感很快袭来，他都不知道刚才自己是哪里的力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司凤！司凤你醒啦！”腾蛇端着一碗热粥进来，扶着司凤起身进些米食，司凤这才觉着身子暖和了些，脱力感也减少了些。
“刚刚我瞅着臭小娘哭着跑出去，就猜是不是你醒了，都把她高兴坏了，哭成那样。这不，赶紧给你熬碗粥送来。你现在还太虚弱，先喝点米粥什么的，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给你找点别的补补......”
腾蛇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却被司凤打断了下来，“腾蛇，我问你，罗喉计都在哪？”
腾蛇手一抖，嘴巴张开想要说点什么，又闭了起来，左顾右盼、眼神躲闪。
“回答我。”
司凤的声音很虚弱，却让人不敢违抗。“他死了。你被元朗刺破心脏后，他为了救你，把半颗心给了你，身体留给了璇玑，自己的心魂不知所踪。”
司凤听了，到也没有反应激烈，只是眼中流露着淡淡地哀恸，心里——好像死寂一般，面部甚至连一个表情也挤不出来，机械的吞咽着米粥。
司凤醒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柳意欢、无支祁都从下界赶来看望他。柏麟伏法后，三界重归和平，也再无贵贱之分，再无争端，天地之间，来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