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一）(3)

“Avalon 计划是科技署的安排......” 管家解释道。
“这次说是数据够了......他们从我脑子里偷偷复制了多少数据了......” 少年翻了个身，闭上 眼睛蜷缩起来。
“这个是 Avalon 计划的一部分......” 管家把头转向后座，耐心解释道。
“那他们倒是把哥哥还给我啊！” 少年转过脸来吼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车内死一 般的寂静。 少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自己的脸埋进大衣里，沉默不语。 
管家陷入了沉默，把头转了回去，盯着前方的路面。 汽车在城市喧闹的街头悄无声息地慢慢行驶着。
“对不起，弥尔顿。”
“没关......” 管家的声音还没落地，便被一阵清脆的破碎声打断了。
少年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后排上，身上七零八落的散着车窗的碎片，额头上的弹孔向外 汩汩地涌着鲜血。

“少爷！” 管家的的吼声撕裂了街头的喧嚣。 稍顷，警笛响起，闪着光的警灯在少年的眼珠里微微发烫。 
（四）捷那斯科技署 加夫里尔总部
“请家属签字。”穿着制服的研究员把一份表格递给少年的母亲，两人之间横躺着少年冰冷的躯体。 
女人泣不成声地接过表格，勉强握着笔，但手却不断地抖动着。但她终究还是勉强稳定情绪，在表格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和您的儿子道个别吧。等时机成熟以后，他会醒来的。在这之前，他的遗体会被很仔细地加工，并和脑扫描数据一起好好地保存。” 
女人点了点头，俯下身吻了吻少年的脸颊，又嗅了嗅少年的头发，接着抱着少年冰冷的身体抽泣着。管家站在一旁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很抱歉，夫人......”研究员行了个礼，“您还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们稍后会回来接走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