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文：你们的互相告白 齐司礼的婚后日常（十）(4)

但是认真削苹果的我灵台逐渐清明起来。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他看起来真的有点失落。想着便偷偷转头去看他的表情。
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但是望着窗外飞过的白鸽，眼神有些空洞，好像在发呆。相处这么久，我还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也有些微妙。房间里只听得到削苹果的声音。
我开始反问自己，
你觉得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他为什么睁眼看到你的时候那么温柔，那么高兴？他尚未痊愈，也没有在工作，凭什么细心地批设计稿？
为什么你这三个月来天天最急着去医院？现在他醒了，难道你每天面对他除了工作，除了设计稿，就真的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你就这么胆小吗？
苹果早就削好了，我却还弓着身子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我咬紧嘴唇，心跳开始加速，心跳的声音像是在催促…
“你要拿着苹果发多久的呆？”背后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我磨磨蹭蹭地把刀具擦干净收好，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已经在发烫的脸能降些温度。但好像也来不及了。

我把苹果递给他，不敢抬头。在心里打着腹稿，想着到底该怎么说。刚刚那个说辞，也太没有礼貌了些。不，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是我完全口是心非了。
我这次想说真话。
“齐…”
“你…”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
“我先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告诉自己既然要让他相信这是实话，就要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睛。
“刚刚…是我没说真话。我设计的那个礼服，我想了很久，想到等你重回公司时，在下一个新品发布会上，我可以再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你穿着我给你设计的衣服，我会很开心。第二张那个，是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甚至怕你醒来之前我都忘记你在我心里熟悉的那些样子——严肃的，愠怒的，害羞的，认真的，调笑的…我很害怕我一直看到的都是你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说着突然鼻子酸了。
“可是我一画，就照着你躺着昏迷的样子画出来了。其他的我怎么都画不好…我难过地抓狂，我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