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退休刀客塔的深夜食堂：海藻酒和醋坛子虎鲸(3)

“那个！不好意思！”一个女孩在路边向司机招手。
女孩的样子很狼狈，衣着脏差，身形因饥饿而佝偻，脸上还带着几道泥印。
“请问，能搭个顺风车吗？不顺路的话.......”女孩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司机。
“去哪？”
“九经桥......到桥头就好......”女孩想要扒住车窗，却又怕把车门弄脏，只好把手垂下握到一起，两只脏手不停的摩挲，“拜托你......”
“上车。”
这是她今晚第七次尝试搭便车，因为有一个地方她不得不去。
一路上，无言。
司机是个扎着马尾辫的金发男人，五官端正面色肃穆，衣着整洁朴素，挽起的袖子下露出健壮的臂膀。
“你根本不顺路吧？那为什么还.......”
“.......”男人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你和我之前遇到过的人眼神很像。”
“什么.....眼神？”
“如果你肯相信的话......”后视镜里他的眼睛多了几分怅然，“患上绝症的病人的眼神和你很像。”

女孩心里一惊，缓缓转头看向他。
“我不想知道这些.....抱歉......”她的目光逐渐转向窗外不再说话。
“执意如此吗.....”男人轻叹道。
随着车速渐渐放缓，女孩的眼里多了一份光芒。
“就到这里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女孩下了车向男人点头致谢，独自走上了过桥的路。
夜风揪着几片树叶和塑料袋，肆意地在桥上打转。桥上也空荡荡的，这个城市像是陷入了睡眠，而有些无眠之人还徘徊在黎明的边缘。
她坐在栏杆外侧，荡着双腿，目光被揉碎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
“孩子，坐在那里很危险！”女孩向声音来源看去，正是那个送她过来的金发男子，“果然还是不能不管你。”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可别做傻事。”
“只要熬过这段时光就能赢得人生吗，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痛苦？”女孩抚摸着铁质的围栏苦笑道。
“但这样逃避是不行的......”
“很容易呢，说出这样的话。”女孩望向平稳的江面，“手放在这里。”她让男人去触碰她身后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