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血 第三章》(27)

他朝后转了身子晃着头正打算离开，突然郭文涛跳了出来，拦住了张鑫的去路，这次是吓了张鑫一跳。郭文涛看着张鑫，询问道：“你就是缠着徐哲濑教授的记者吗？”
张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伸出了裤袋里的双手，站好了身子，以为他是要来找自己麻烦的，抱歉道：“不用担心，我马上就走。”
起步离开，刚走到郭文涛的身后，张鑫与他背对背开口道：“我还是明白事理的……”
这时，郭文涛在脑中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真相告诉他才行，哪怕是冒着被辞退的危险。他急忙朝后一转，对着张鑫说道：“小毅……”话一到嘴边，他却说不出来了，张鑫也因为他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他，但郭文涛就只是嘱咐道：“你要小心啊。”

但这句话，也给予了张鑫巨大的信息冲击力，他转过头来，眉毛和嘴角都抽搐了下，双眼瞪大了看着郭文涛，也看出了他话里有话。
咖啡店昏暗的灯光下，此刻只有极少数的人在，是一个绝佳聊天的好地方。
两人分别坐在了一张桌子的两边，小桌上摆放着两杯水，旁边是一些瓶瓶罐罐调味的，还有就是张鑫的手机。
郭文涛把头偏到了一边，没有正眼看着他，首先开口道：“教授过去是一个充满信念的人，”他舔了舔嘴唇，对面的张鑫则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讲话，郭文涛继续道出了难言之隐：“但是从那天起就变了，小毅是一个别说自己了，”他又把头转向了张鑫，“就连别人的生活也要毁掉的孩子。”他身体呈弓着的状态，双手握紧放在了桌子底下，把头偏过去，他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在躲避着张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