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见证人(18)

事情圆满落幕。
所有相关纪录都被束之高阁。程思之死或者会在保护区内成为新的传说，但在官方的数据库中，元旦死亡的只有改造人罪犯「甜心兔」，人类「程思」从不存在。
悬案仍是悬案，意外仍是意外，「鱼鹰」最终被确定为「自焚身亡」。
闵东浩没有升职加薪，一切返回原点。今日他来到旧区的Heaven，餐厅倒闭了，人去楼空，曾经的食品储藏室只剩满地垃圾和敞开的储物柜。
他放下花束，仅止如此。
「『少尉』，有新的任务。」
「机械人」走进门内说。
「还未到上班时间耶。」
「请考虑车程。迟到会连累我被扣分。」
「你先到车上等吧。」
几秒后，闵东浩拨打卖鸟人的电话。接通之后，他只说了一句「人渣」。
电话的另一端回应沉默。他接着说：「你早就清楚来龙去脉，然后借我的手去除国家公敌。」
两秒后，对方忽然爆出大笑：「『永远别忘记去质疑人性』，这自然包括我在内。兄弟，骨子里我始终是警-察，只是毫无底线的那一种。」
闵东浩挂断电话，试图遮掩脸上的怒气。
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旁边的「机械人」忽然说：「难怪他们都说你是最优秀的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