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松玉同人文】红尘客（20）弟子(2)

乔天涯慢悠悠走着，看着这大靖天下，心里慨叹万千。
他不知不觉走进一座小城，上书：费城。
城虽小，人倒也不少，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有一些小摊贩在街边摆摊。
“看看喽，看看喽，最新款的绢帕，春游必备，赠人佳品！看看喽！”有个中年男子在一处绣帕摊旁高声叫喊，旁边坐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儿郎，正捧着本书在读。
乔天涯见那小儿长得粉雕玉琢，甚是可爱，便上前想看看他读的什么书。
“这位壮士，可是要买绢帕？上好的绢丝，精巧的绣图，物美价廉，来一条？”中年男子见有人上前，忙招揽道。
乔天涯点点头，佯装选帕子，一眼瞥见那小童正在读《孙子兵法》，不禁心思一动。
乔天涯选了三条绢帕，其中有一条仙人抚琴图绢帕，他很中意，其他两条是掩饰，他还是改不了锦衣卫谨慎的习惯。
乔天涯问多少钱？
中年男子伸出手指，停顿了一下，做出个八字形，笑着说八个铜板。
乔天涯觉得不贵，掏出铜板递给他。
“费适？费小侯爷！”乔天涯心里一惊，认出了面前这个中年男子，他虽然苍老了许多，但并未发胖，面容还是当年模样。

乔天涯在阒都锦衣卫时，和赫连侯的独子费适打过交道，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公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过就是太混了，连当时的楚王李建恒都不屑带他玩。
赫连侯想让他进锦衣卫，可是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绣春刀都握不稳，能做啥？
锦衣卫指挥使纪雷看在太后面子上，让费适去了最轻松的扇手司，结果他干了两天，就说腰酸背痛受不了，赫连侯只好将他领回去。
以至于后来，锦衣卫全都叫他“废柴”！
“他为何如此落魄？”
乔天涯偏下头，尽量让斗笠遮住自己的脸，不想让费适发现他。
“哦，对，费家当年为了赎罪，变卖家产填补粮库，再加上大周灭亡……他那么不上进的一个人，没有祖荫庇护，落到这个田地也是正常。旁边那个小孩是他儿子吗？倒是比他看起来聪明多了，可惜生在这样衰败的世家家庭。”
乔天涯心里叹息了好几声，收起帕子准备离开。
“舅舅，您多收了两个铜板。母亲说，读书人不做腌臜事。”旁边读书的小童突然抬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闭嘴！”费适连忙捂住小童的嘴。
乔天涯自然听到了，他的耳力可是锦衣卫里数一数二好的。他稍停住步，然后继续往前走，那小童的话值两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