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翊】百合香(二)(2)

所有的证据都在此时指向张又欢，偏偏这个关键人物还失踪了。
杜城有些烦躁地揉了一把脸，突然觉得有人在不轻不重地捏他肩膀，那只手骨骼纤细但却十分有力，画笔被它拿起来后就会变成直刺犯罪嫌疑人喉咙的利剑。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脸颊蹭了蹭沈翊的手背。
“累了就休息会，眼睛都红了。”沈翊把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
杜城和他吐槽过很多次自己不用喝牛奶，但是沈翊坚持每天喝一杯牛奶能安神，再不济也能解渴，最后杜城屈服了。
“我今天去看了顾长月，那小姑娘不太对，好像受过什么刺激。”沈翊拿起桌上的尸检报告，大致浏览一遍，目光突然锁定在某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怎么？”杜城察觉出他的异样。
“王仁死前喝过大量的酒，”沈翊慢慢说着，“一个老师，深夜醉酒后不回家，反而去了学校里的会议厅。”
“要么是有人带他去的，要么是他和谁约好了在那见面，”杜城颔首，“监控是张又欢关的，这时候张又欢还失踪了。”
“但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吧，”沈翊放下尸检报告，食指轻叩桌面，“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却唯独留下了脚印，而且如果真的是张又欢杀了王仁，按照一个高中教师的智商，他不应该自己去关监控，那也太蠢了，基本直接告诉警方是我杀了人。”
杜城没说话，默认了沈翊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