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血 第一章》(5)

孙费扬凑近了他的耳朵，歪着头询问他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罗熙毅则是这样回答他的：“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哦。”说完后缓缓把头转了回去，又机械般地往左看向孙鸣涵座位的方向。孙鸣涵瞪直了双眼，显然是因为他这些奇怪的行为而吓坏了吧，就也微微往右偏头看向他，两个人就这样脸对着脸。但似乎，罗熙毅并没有看着孙鸣涵，而是看向了窗外，好像窗外有着什么令他更感兴趣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罗熙毅将头转了回来，孙鸣涵这才舒了口气，本来因紧张而弓着的背也放松了下来，他看着远处的讲台，若有所思着。

突然，孙鸣涵座位旁的窗户上，一只乌鸦猛地撞了上来，导致了玻璃从中间的撞击点处出现了往四周展开的裂缝，孙鸣涵吓得急忙从位置上“跳”了下来，远离了“事发地点”，周围其他人听见了他发出来的声响，也都朝着孙鸣涵的方向看去，这才看到了眼前的这番情景，几乎每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乌鸦留在玻璃上的血迹，因为昏暗的天气，那些血看上去是黑红色的，不，应该直接被称作黑色的血似乎更为恰当些。
几个胆子大的，慢慢地来到了窗户边，手臂搭在为防止学生出事的铁栏杆上，然后伸出头缓缓朝着底下的乌鸦尸体看去，不过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到了浑身的不适应：那只乌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如其来地撞击了玻璃，身上血肉模糊，倒在地上还没扑棱几下，只叫唤了几声后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