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左 《纸醉金迷》（下）(18)

“如今我们兄弟阋墙，反目成仇，都是他的杰作。他哪里……像是好被掌控的人？”
左航眼底泛红，他声线颤抖着，嘴唇由于未进水而干裂，眼球的红血丝骇人，他能强撑到现在，就是在等陈天润，等他的蠢弟弟幡然醒悟。
“……什么？”
左航哑然失笑，泪水从他的眼里落在白色的窗台上，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落在窗台的那一刻彻底粉碎，他笑自己弟弟自以为是的聪明，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被人当成了提线木偶。
“我不想再见到你。”
陈天润夺门而出，左航又是一个人在房间里，他又饿又困，却没有半点欲望，恍惚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好多人向他走来，都是孩童时期那张张稚嫩的脸。

阿润，苏新皓，小穆，余宇涵，佳鑫，还有张泽禹。
小孩子的时候，都是最干净，最单纯的。
他不该回国的，圣莫里茨的冰川葡萄酒没能留下左航，北京的琉璃色舞台没能留下张泽禹，他们曾经约定的那场大雪，终究只能有一个人看到。
“又到……冬天了啊。”
左航看着屋外飘落的雪花，喃喃道。
是为了送别他吗？他多希望，能够从窗户向外看到带着白色针织帽，裹着羽绒服冲他笑的张泽禹，以此来代替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血腥场面。
他从未想过，从回国开始，就是张泽禹生命倒计时开始的时刻。
“阿禹，我去哈尔滨等你吧。”
看一看你看过的雪景，走一走你走过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