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knights/使徒组】Post-Job（第二部）#2(4)

“你不能再用法术了，丽兹。”
“我可能也没有多少时间用了，临光。”
夜莺的身躯在夜色与灯光的交错中，似乎越来越像一捧泡沫；玛嘉烈害怕，哪一天，她就这样突然化为泡影。
杜宾教官不舒服地坐在那张弹簧椅上，不自觉地左右调整坐姿。迷迭香与梓兰干员就坐在她的对面，迷迭香低着头闭目凝神，梓兰则是对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文件纸愁眉不展。
“杜宾教官，组织上说过，让你不要将玻利瓦尔雇佣军的习气带到我们这儿来，你最近的表现，我们也看到了，从干员们的反馈来看，你确实在努力改正；但这并不是表明，你的组织方法就可以是自由散漫的。”说着，梓兰将手中的文件拍在桌面上，“仅仅这一个月，仅你所辖的人员中，意愿退军人员和逃兵的数量就已经到了这个程度；我知道，法伦阵亡后，你们的工作压力变得更大了，但是······”梓兰想要说不只这些，但迷迭香悄悄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来。
“我就直说了吧。部队现在人心不定，干员们士气低落；两个小时前，前哨站的斥候报告了敌人的最新动向，飞行器、直升飞翼、装甲车、重炮，以及至少一个集团军的兵力在无北之地集中，而我们呢，玫色夕照后，我们只剩下不到一万人，还有不少是伤员。强敌在四面八方包围我们······当然。”她哽了一下，仿佛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失态，顿了顿后，她继续说道：“虽然特雷西斯的军队还没有向我们发动进攻，而仅仅只是在边缘堵截；但干员们看不到战争的终结，他们甚至也怀疑这场战争的必要性；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整个萨卡兹帝国都在指责他们的背叛；曾经，军事委员会是和王女一起闪耀的名字，如今自己却要对对抗军事委员会，混乱、迷茫充斥在许多干员灰色的脑细胞中。”

看见迷迭香似乎想要开口，杜宾也并没有打算停下来，“我们以特蕾西娅为旗帜；但特蕾西娅到底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恐怕这是我也无能为力解答的问题。而假如我们的旗帜不再有号召力，那么一切都完了。”
桌子后的两位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她们的表情凝重，口中不断呼出白雾。房中无言良久，杜宾教官离开了房间。她就像是海里的金枪鱼一样，必须不断工作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命；一旦轴承停滞了，她就会窒息。司令部中的迷迭香心思万千，捏呆呆地对着墙上的特蕾西亚的照片发愣；耀骑士冷峻的表情与藏针的语气再一次包裹住了她，比心脏边缘无法取出的弹片还要令人痛苦。
“奇怪，看他们的报告，特雷西斯的人似乎只是在试探性的交火，而丝毫没有向前进的意思。”这时从门外，煌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她的手中拿着最新的火线消息，一张单薄的热乎的纸。
尽管无北之地的帝国军队已经发现了煌、迷迭香残部的根据地，但在火线有着零星的枪弹交火后，素以效率主城的卡兹戴尔帝国军却没有任何想要行动的意思。老成的指挥官可以看出，这个行动不能叫做包围，甚至可以说就是“面送”或者“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