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双星记（7）大刈之行(8)

门被推开了，琻行快步走入房间内，回到主座。业炛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直到琻行落座才把低垂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虽然你给出的东西确实证明了你的决心，我也确定了你想法的可行性，但我还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琻行正襟危坐，表情严肃，似是做出了赌上国运的决策。他凝视着业炛，等待着回应。而就在业炛回答的前一刻，他发现了业炛的变化。
正在思想上进行着艰难选择的兽，似乎不只是他。如同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松弛，双方相持不下的气场消失了。他感受到了什么？
这条活了百余年的龙，也许不能在短时间内理清。各种情感杂糅在一起，但格外明显的是释然的表象与沉痛深郁的底色。
他曾见识过类似的情感，浅显些的那层，有些像是在私下时，浥民与自己的知音之感。深沉些的那层，有些像曾经与扬斯里克和德莫兰的皇帝会面时。他们对上次世界大战战败的愤恨，不过比起屈辱战败还要更深些。像是……亡国之恨。

但这种感觉在以往都十分浅薄，而且是在一段时间的接触后才能隐约感觉到的。现在这种如感同身受般的情感共鸣，是因为它的权能吗？有没有可能是故意博得同情的骗局？
琻行并没有时间思考太多。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动机，又有足够时间的话，不妨听我讲个故事如何？”
*“但说无妨。”
*“我曾见过一个国家，不，应该称之为有国家规模的企业。”
”“在那里商业资本控制了一切，企业成为政府。按理说，虽然是资本控制，但科技发展后底层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应有些提高。”
*“而我看见的是企业在借各种机会，或是趁手术进行时麻醉的时机，让医疗机器人植入芯片。或是巧立名目，设置骗局，利诱人们自愿植入芯片。甚至在新生儿出生时偷摸植入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