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7章：江户鏖战（本章结束）(5)

1900年后，萨长海军对海堡进行过一次改建，但不动筋骨的修补，无法消除炮台、露天炮位的先天不足。那些工事面对大角度落下的炮弹时，就像纸牌屋一样脆弱，对炮组成员提供不了任何防护。
如果外勤小组能搬来120毫米迫击炮，肯定能把右翼炮台的敌军工事全部扬飞。问题是人力搬不动大口径迫击炮，张载驰只能退而求其次，以轻便的掷弹筒作为随伴火炮。饶是如此，新式炮弹仍旧让萨长炮手大吃苦头，效果甚至比靶场还好。
咬掉保险绳、装弹入膛、拽下击发皮带.......充填TNT炸药的50毫米杀爆弹，划出一道道陡峭抛物线，精准地砸向敌军阵地；它们只要爆炸便会抛出大批锋利弹片，不仅打得炮轮、防盾叮当乱响，还会顺便切断炮手的胳膊腿脚，让鬼子兵惨叫着喷出红色血雾。
露天操作的120毫米海军炮手，损失相当惨重。四个炮组的军官全部阵亡，士官也损失了绝大多数，根据张载驰观察，掷弹筒射击一刻钟后，还能战斗的地阱式炮台仅剩一座，而且指挥官不过一名军曹。三一式山炮倒是活下来两个炮组，因为他们当机立断把火炮拖回炮垒，避免了被掷弹筒灌顶的命运。

死亡的威胁，往往会极大激发人类潜能。接下来，萨长炮组做出了罕见的战术创新：将山炮原地掉个，大架钉在炮垒内部，只把炮管伸出主出入口，犹如遭受威胁的乌龟。
火炮放列 但这种战术确实有用。倒着躲进炮垒后，三一式山炮仍可以狂轰左翼炮台，受影响的只有水平射界而已。外勤小组虽然对炮垒位置一清二楚，奈何50毫米炮弹没有穿甲能力，对混凝土顶盖无可奈何，只能任凭敌人装填——开火，无法使之闭嘴。
山炮打来的75炮弹，一共造成外勤小组两人牺牲。一发充填下濑火药、于空中早炸的120毫米流弹，另外造成三名特工受伤，其中一人严重烧伤。面对损失，张载驰没有因为愤怒失去理智，他没有继续射击敌军山炮，而是命令掷弹筒换用白磷燃烧弹，用持续落下的剧毒火焰，令仅存的阿姆斯特朗炮彻底闭嘴。
接下来，他对当前局势进行了冷静评估。张载驰认为，继续轰击山炮炮垒毫无意义，只会平白增加损失；考虑到敌军重炮已经全部丧失战斗力，他拒绝了特工们“抵近爆破，摧毁敌军全部重兵器”的建议，在26日凌晨4时正式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