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在逢魔的时间尽头 38：善或恶，表与里(3)

“时间...我是——时间的王者...时间虽如流水，但在我的手中...亦为泥塑。”
钟表嘀嗒转动的声音响起，逐渐变得震耳欲聋。钟表的指针倒转了起来，随后猛然停止。
“哈啊...！”
钟焐突然睁开眼睛，贪婪的吸了一口空气。他的喘息当中带着些微颤抖，而眼前的场景则是一片漆黑。
凭借着些许月光，钟焐才勉强能分辨出自己正身处圣芙蕾雅的医务室。周围是那么寂静，就连风声与草动也仿佛被冻结了那般。
唯有墙壁上的钟表指针转动，每分每秒都不停歇的发出机械轻响。但正是这细微的响动，让钟焐心烦意乱。清醒的意识令他无法入睡，而他的思绪也杂乱无章。
“我杀了人...”
钟焐坐在床上，借着月光，他看向自己抬起的，微微颤抖的双手。他仍然记得与温蒂战斗时的那一幕，他仍然记得那时候温蒂脸上的惊愕与恐惧。
原来律者也会感到恐惧吗，原来律者也有害怕的情绪吗。
『人？那样的怪物真的能够称之为人吗？我说，你到底在懊悔什么啊。那个律者手上可是有不知道多少条人命，你这明明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才对。』

欲望的声音再次于钟焐的脑中回荡起来，仿佛是嘲笑着钟焐那天真的悔恨想法。
“可...可我本应该去救她——温蒂她本身...也不是坏人啊。”
『呵呵呵...别逗我笑了，你怎么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你要是没解决她，指不定之后又会死多少人。或许温蒂本身没错，但以一个温蒂的命换其他更多人的命，不是很划算吗？』
欲望的声音先是干笑了几声，就好像是钟焐再说什么无聊的笑话那般敷衍。紧接着又像钟焐诉说起来，它的道理亦是让钟焐难以反驳。
“这...这——”
钟焐难以回应欲望的声音，他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合适的理由那般。他的双手慢慢停下了颤动，甚至嘴角也勾勒出了些许笑容。
只是不等钟焐笑出来，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打扰了，是我，符华。”
下一刻，符华推门而入。她将手中的小灯笼放到一边，温暖柔和的光亮填充了半个房间，也照在符华的身上。
“班长...你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