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四季 霜冬篇 第九章 抉择(7)

这场战争，自以前开始，便有了上演的趋势，但总是被同机械般无情地压制下去，而后，甚至更长时间沉浸于机械的身躯之中，无法做出丝毫的反抗与诉说......千年以来，这一剧目总在不断地积蓄之中达到了高潮，生存于阴冷地下角落为求得苟活的人们，在发现一切的真相之后，积蓄力量，最终喷涌而出。
但，这一机械的巨人并未能被轻而易举地被打倒，只是摇晃片刻便又将黑色的浪潮击退。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巨人便也愈发不堪了，即使火花在这钢铁之躯上不断迸发，但这残破的躯体却仍在坚守着最后一丝顽强，不肯轻易倒下，更何况......这这机械之躯还能在破损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若无法在恢复过程中继续扩大缺口的话，便又会使得恢复的速度越来越快，于是，人们为了将它以及其他的防御设施破坏，付出了惨痛的伤亡，堆积在广场上的畸形瘦弱肉身上，其他人见得到黑色防护服下的肉瘤与腐烂的皮肤——这些无一不是在地下残喘生存的证明。
待王博衍赶到时，眼前无不是荒凉之景。燃烧的街道、堆砌的尸体仍在燃烧之中散发着焦味与恶臭，使得王博衍不由得眉头一皱。
“我不是让你们两个呆在地下吗？你们为什么也上来了。”
之前带着王博衍和菲尔米诺等人来到地下的领头的人，从高楼的废墟之中跑来，将王博衍带到较为坚硬的掩体一旁。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你们俩最好就是在地下保全自己，那些家伙感应不到你们在地下的，地下有屏蔽网，而且......”
“不，我认为，这里并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如若无法将它打倒，我们就无法安然地活着。所以，我愿意带着他与你们一同战斗。”
“你还带着个小孩子......”
“不。他比我强得多......”
“即使他已经昏过去了？”
“......我会保护好他的。”
那人只是叹了口气：“同志，你......你们其实真的不用出来的，现在我们的战斗已经要结束了，你看，那个大家伙已经要倒下了，我们已经在它的身上开了足够多的口子，而我们的子弹也有一些是针对自我恢复的机械产物的，要不了多久，那家伙就会彻底丧失复生能力而消失的......”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那庞然大物轰然倒下，机械上的光芒渐渐消却，残破身躯也渐渐被消解，人们欢呼着，他们赢得了他们所希望的胜利——至少是将这一进程大幅度迈向前了。
但，这一切是否就是事实呢？
人们的欢呼还未进行太久，新的巨型机械又一次出现，它从浮空城之中一跃而起，将火力又一次倾泻在大地之上。而这使得尚未恢复的人们又一次遭受到了重创。一个个人倒下了——他们只不过是能使用以太的人类，而不是城市领主那样运用以太的能力跨入神明门槛的人，更不能像各个与神明以及仆从般拥有强大的以太的吸收和运用的能力。但他们必须为反抗这一事物而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