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15）(15)

灵歌给听懵了：这是什么路数？
这两小只都是爱美的年纪，小女孩被聊进去了，她留长发的理由简直和小含羞一模一样。她稍稍露出点脑袋，想听她继续讲。
“我以前跟着大姐一起过活。她是不建议我留长发的，我没听她的话，自顾自在她面前转上一圈，用飞起来的长发来告诉她我对这个发型有多满意。可是有一次，呃，你懂的，最吓人的螳螂，呼扇着翅膀‘哇’一下扑倒我，那个青到发黑的镰刀，眼见要掐住我脖子！”含羞面目狰狞，两手卡在自己脖子上。小女孩浑身一抖，喊了声：“踹它肚子！”
“踹了呀！我踹得可狠了！就是，很不幸运的，我的头发缠到了它爪子的齿上，拖它又拖不动，我都快急哭了。还好大姐反应快，一刀帮我砍断了那坏家伙的胳膊，朝它脑门狠狠飞踢一脚，给我救下来了。从那以后，我一咬牙，让大姐剪了个大——光头。”

小女孩笑了，如释重负，笑声清朗又好听。含羞总算走到了她面前，这女孩甚至要比四厘半的小含羞还要矮一头。趁着她笑，含羞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上黏糊糊的，并不干净，还残留着炸鸡上的食用油。
小女孩一惊，挣开了。含羞不急，试探着把手递向她，小女孩稍稍扭捏了两下，在脏脏的衣布上抹了抹小手，牵了上去。
含羞的手心意外地温暖细腻，小女孩从来没有握到过这样的手。她把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怯怯地问到：“一定，要去见那个人么……”
“你应该见见歌歌的，她是，一个，很棒很讨人喜欢的一个，一个大——姑娘。大不了嘛，来吃口好吃的再走，这样的好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吃到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