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每天一瓶牛奶 第四十瓶 浅浅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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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晚上学校照往常办艺术节，校园里太热闹了，在教室自习的高三生都很难完全静下心。只上了一节晚自习，老师就放大家去看节目，也可以早点回家。
吴邪没有急着走，先跟胖子和云彩去蹲解雨臣上台唱歌，虽然台下欢呼的声音几乎都大过了音响，但发小的场必须捧。
然后才一溜烟跑出了校门。
他今天特意没有骑单车，甚至熟练地提前换掉了校服外套，穿上自己的常服。但看到校门口的张起灵穿着浅色外套，吴邪就有点后悔自己怎么穿了个黑色的。
“小哥！”吴邪小跑过来，大口呼了几下气，在冷空气里清晰可见。张起灵伸手给他调整了下脖子上的围巾。
吴邪安分地等着对方整理，趁着距离拉近，不自觉仔细观摩起张起灵。他看到张起灵浅色外套里搭着套头的卫衣，在胸前晃荡的带子从黑色围巾下露出来，最底端还带着小须须，今天的装扮有点像个高中生，柔化了张起灵平时有点冷淡的气场。
吴邪情不自禁地想，是为了配合自己吗？
但他没好意思问，只跟着张起灵去提前订好的地方吃饭。

街上人特别多，几乎是摩肩擦踵的程度。张起灵自然地牵起吴邪的手，拉着他搭车，走路，问他要喝什么饮料。会有人往这边望，吴邪不自觉紧张，握着张起灵的手也跟着用力。
张起灵扭头看他，以为吴邪是被人撞到了，手臂用力将吴邪从拥挤的人群里拽近一点。没有什么预警，吴邪心突突跳起来，但奇怪的不想用力，让身体自然被拽向前，在惯性下撞到张起灵胸/前。
怕磕到人，张起灵手扶上吴邪的腰。因为游泳，张起灵见过这里没布料遮挡的样子，隔着几层衣服摸到，心里就开始无端勾勒着赤/luo的模样，偏细但有力。
尽管身边人来人往，但他们之间还是因为这个姿势暂停了几秒，一瞬间所有声音远去，吴邪只听得到张起灵的呼吸声，还有胸/腔里有东西不安分的声音。
“吃完饭回寝室吗？这里人…太多了。”吴邪说着话，身体没动，有点不自在，又有点享受这样的距离，所以他此刻更希望只有两个人呆在一起。
“好。”张起灵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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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想着吃完饭就回来，但路上人多到打车都困难，一来二去到寝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