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X我】不完美童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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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优三十五岁这一年，艾尔还是年少的那张脸。和传说中的一样，血族拥有着不老的容颜。
他们最近两个人离开了枯木森林，去往了更远的地方。艾尔听说有一个叫做克立及阿斯提克的城镇，有世间最美的教堂。
“这地方不如我的卧室。” 艾尔看到那幢建筑的时候十分不屑，却并未不满。他拉着梵优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过。即使附近的人已经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你放手，有人看着！”梵优有些紧张，更多的是不安。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抵不过一只吸血鬼的力气。 
罪总要归到他们身上。 艾尔看懂了梵优无措的视线，手上的力气却始终不肯妥协。 他说，有人看怎么了？就算我没有抓住你，他们一样会厌恶吸血鬼。你是人类亲手献给我的，他们没有资格怪罪。
听完，梵优才终于不再抵抗了。虽然艾尔的理由总是那么牵强，但却总是会令他很快的安下心来。还记得艾尔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这人间是地狱，她还曾反驳。可梵优现在留在艾尔身边的时候，眼中却再也装不下她虔诚信奉的神。

11
不知是哪一天，梵优照镜子的时候，在那些黑发里发现了第一根褪了色的白发。
这已经是她待在艾尔身边的第二十个年头，转眼间已到了人类世界里所界定的中年年纪。她恍然间意识到自己不再年轻。
而艾尔呢？
梵优转过身看了看那人似笑非笑的眉眼，依旧饱含深情。
果然，她所爱的人，依然还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容颜依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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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其实对永生早已厌倦。
在长达近千年的时间里，他曾经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选择休眠。时间他对已经失去的意义，所以当梵优问他‘永生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的时候，艾尔的回答才毫不犹豫。
他说，“永生，就是永远孤独……”
梵优问，“你难道不喜欢永远活着吗？几乎所有人都想。”
永恒的生命一直都是人类都梦寐以求的愿望，那代表着有无限的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艾尔的目光落在梵优的脸上，眼带笑意，“不喜欢，以前没有想做的事，所以一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