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文】关于我捡到一只小兽太这件事（三）(2)

伽蓝环顾四周，寻找熟悉的长耳朵——橙子个子不高，所以他淹没在人群中时只有灰白色竖耳能露出来。
算了，伽蓝鼓动气流，卷起两枚冰块在银杯盏上砸得粉碎，接着将冰块，金酒和客人最爱吃的弹簧一起加入摇壶。
“小蒙，麻烦把酒送给那边窗子旁的客人，顺便看看橙子是不是在偷懒！”
就一小会儿，伽蓝感觉有谁扯了自己的尾巴。
“先生，这里还有空的高脚凳，请坐这……先生，我们提供免费的水果沙拉和牛奶……先生，请您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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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凌晨三点，街道才有了真正的安静。
从二楼窗户能毫无遮拦看得很远，路灯散出昏暗光芒。
初秋，空气中薄雾弥漫，电灯勉强照亮一小片白茫，白茫外一片漆黑，就像灯杆上长了个白色雾球。
满是裂纹的青色石板铺成一条小路，上涌的水汽让石板总是蒙了一层水，长了寸许青苔，行人滑倒还是小事，大人物们的蒸汽轿车要是侧翻了，街长免不了要挨一顿打。

酒吧位于上三街最靠里，也是紧邻中街的一条环形街道——青石街，名取自铺成街道的青石板。
城市边缘最发达的外街灯火通明，远远望去能看到下三街分界的标志“老钟楼”，老钟楼往后一片昏暗。
电力推广才不久，也只有上三街才把煤气灯换成了电灯，中街往里还是煤气灯的世界，戚戚暗淡。
伽蓝背起一位喝的酩酊大醉的顾客走到休息区，给他盖上一张绒毯。
“宵夜？”橙子一只胳膊搭在伽蓝肩膀上。
橙子纤长的兔耳在酒吧有点格格不入。
在本能的驱使下，兽人难免冲动行事，所以弱小不具攻击性的食草动物更容易受到公司或者政府部门的青睐，他们无害的外表比狼、虎派系为代表的壮汉更容易被亲近。
橙子倒不在乎酒吧混乱的环境，他总是穿着枣红色正装轻盈迅速地举着骨瓷托盘在顾客之间穿梭，蓬松短尾露出剪裁得当的裤子尾巴洞，随着轻佻的脚步摇摆。
兔子多半不喜欢嘈杂危险的环境，听说有的酒吧里偶尔会有大人物来寻趣消遣，他们有时一高兴就会带走一个形状俊俏的小服务生，酒吧老板只能默默把那孩子的名字从员工册子上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