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区的小短文莫名其妙火了的后续(6)

如果我死了，向上帝祈祷，最起码让我清楚我死在哪了。
从未祈祷过的我第一次在心口画了十字架，拿起手电就往外走。这个溶洞不算深邃，走了几步就能听见愈来愈大的海浪声。
手电的光源照着崎岖不平的地面，我站在了洞口。看见了“站在”礁石后面的人影。
那一刻我是想掉头就跑的，没有人类能在这个温度里光着身子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但那个玩意的确可以。
当我准备在他没有发现我的时候钻回洞里等待北极熊开始它的晚餐，我突然想起了他有些眼熟。
听起来有些扯，因为站在那的可以是鬼魂，恶魔，幻觉，但肯定不是一个人类。
但我确定我一定在哪见过他。
“嘿，你好。”
我站在那抬手摇了摇，脸上表情僵硬的像一个刚死不久的行尸走肉。
“你是人类吗？”
这么问没有错，我总不能问：嘿，怪物你好？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但随即我想起来，他会不会听不懂人话？

那个人影突然消失了，就像是突然融化进了海浪里。但很快他出现在离我更近的地方，他趴在岩石上盯着我。我没能忍住冲动，将手电的光线抬了起来。
我的视力很好，所以我能看清楚他眼睛微眯起来的弧度。不像人类的掌蹼，以及在礁石后面若隐若现的鱼尾。
向上帝保证，维纳斯都得对他尊敬一点。
……
故事讲完了，塞壬直起上身嗅了嗅我的脖子。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你有什么用？”
这句话需要联系上下文。
我称赞了阿蒙森队伍里的每一位队员，他们都是各自领域里的佼佼者专业知识过硬。但大自然永远能让人畏惧它，但正因如此大自然才让人着迷。
可我只是一个画家，和我刚刚说的那群英雄们格格不入。
说实话有被冒犯到。
我抬头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好问题……如果我的运气没那么好，或许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踏上这块白色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