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17(2)

他喘着气，克制着想要再次占有他的冲动。
吴邪的头痛渐渐变得难忍，他咬紧了牙。
沈巍始终不懂，吴邪的身体脆弱不堪，内心何以如此坚不可摧。
他帮他揉着太阳穴，希望减轻他的疼痛。
“走开。”吴邪吃力地推开他，慢慢挪到一边，身下的腿侧，还带着血。
沈巍看着他，益发孤单，他从来不需要他，吴邪从来没有需要过他。
从始至终都是他疯狂地需要着吴邪，他伤害他，索取他，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
绝望，使怒火都变得冰冷。心痛地看着吴邪抱住头挣扎着，沈巍一动不动。
他也说不清楚，惩罚吴邪，让自己心痛，就是在惩罚自己吗？
吴邪越来越依赖药物，而沈巍始终没有找到好的治疗方法。他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求死不得，就好像看着同样无望的自己。
吴邪支撑起身体，猛然撞向床头。
“你做什么！”沈巍冲过去抱住他，“还嫌自己伤得不够吗？”
吴邪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口咬了上去。
剧痛，伴随着鲜红冰冷的血。

染红了吴邪的嘴唇，又滴落在他赤裸的身上，床单上，像一朵朵绽开的蔷薇。
沈巍疼得额头冒了汗，他无法体会吴邪的痛苦，但他知道，那一定比他手腕的剧痛更甚。
“吴邪，你放开，我去拿药。”他声音颤抖着。
吴邪闭着眼，仍然牙关紧咬。
“放开，听见没有？”
吴邪还是不动，沈巍的血越流越多。
沈巍只好捏住他的两腮，迫使他张开嘴。
手腕上的牙印很深，沈巍简单冲洗了，迅速包扎好。等他犹豫着取来注射器和药物，再看吴邪，不禁吃了一惊，他竟然又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腕。
“你……”沈巍扑过去制止他。
他不再犹豫，抓住吴邪的小臂，将药物注射进去。
片刻后，吴邪睁了睁眼，嘴角略过一丝苦涩的笑。像在笑沈巍，又像在笑自己。
很快，他疲惫地慢慢闭眼，陷入了深深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