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猫系少女(11)

上课铃再次解了林知少的围，林知少趁着上课的当口赶紧把叶齐柏打发回去。
“那种眼神，真的是她的吗？”一整天，林知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种眼神，也许是在梦里吧？可是他从没有记住过他做过的梦，即使他多么想把它刻在石头上，将它铭刻在心里，也阻止不了它的消散——石头会分裂崩析，而心上的记忆，会被血液不断的冲洗，只留下抹不去的几分印象。
“呐，你已经看了我一整天啦，我真的有这么耐看吗？”
人去楼空的学校里，只剩下林知少二人。斜阳西下，余晖为少女扑上了可爱的腮红（虽然本身就有一张健康红润的脸），也为少女喷上了名为“温暖”的香水。少女歪着头，几绺发丝随意的掩着右眼，轻轻粘在水润的嘴唇上。在被夕阳晕染的白色墙壁上，少女是最美的风景。
“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呆愣愣的，像个机器人一样。”李雪羽伸手在林知少的眼前晃了两下，终于让少年清醒了。
李雪羽盯着林知少的眼睛，说到：“我真的那么有吸引力吗。”

林知少顿时红了脸。不知为何，自那个课间以后，林知少就不再敢盯着李雪羽的眼睛看，或许是她的眼睛有什么魔力罢，或许是她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这种女人身上的普遍特质林知少只在她的身上发现。总而言之，只要少女盯着他，他必定会设法转移视线。于是林知少转过头看向窗外。
“可能是昨天没睡好觉吧，我只是恰好喜欢朝左边趴着睡觉而已。”
李雪羽生气地嘟起了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话要对着人说？”见林知少没有回答，她就伸手把林知少的头扳了回来。
怎么样可以盯着别人的眼睛说话呢？如果过于犀利地直视，就会显得不礼貌：如果过于柔和地注视，那应该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吧？如果朝着其他部位看，多少有点性骚扰的成分在吧？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焦点放在人后的背景上。就像在阶梯教室表演合唱时老师要求学生们看着人群背后的国旗一样，林知少的目光越过少女的头顶，投射到橘黄色的墙上。
少女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发现少年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