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巴拉河之恋》/寓夫(13)

小耗子不买账，说：老子就要在这里唱，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 
我二话没说，气急败坏地挥起酒瓶照他的脑袋砸去，顿时鲜血直流，立马被人送进卫生院，听说缝了十几针。
我因此被关了起来，听说要把我押到县公安局去处理。
好在队长说情，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没几天，队长通知我到巴拉乡去，没说干什么，到了那里才晓得是让我去教书的。
学校离河边不远，那条河很小，叫巴拉河，河水总是那么清澈见底，我时常坐在河边，看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河对岸是成昆铁路，每天晚上会有一趟由南驶来的列车，我看着列车就会想到成都，想到潘晓蓉，想起大学里的一些事。
有时，我会陷入一种迷茫的痛苦之中······
这是个星期天，学校不上课，天气不错，我拿着鱼竿去河边钓鱼，我钓起来又把鱼放回水里，完全是为了好玩。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因为早饭吃得晚，也不饿。
阳光把沙滩烘得暖融融的，我有点困了，躺在沙滩上想睡一觉，刚躺下，就听到一个声音说：你又在地上睡觉。 
我睁眼一看是潘晓蓉，蓦地坐了起来，以为是幻觉，摇摇头，又看着她， 发现她瘦了很多，问道：你母亲怎么样了？ 

她微笑着：先不提这些事了。之后，她坐下来，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感叹说：这里风景真好啊！ 
说着，她脱下鞋，走到河水里，一边捧着水洗脸，一边说：下辈子我想变成一条鱼！ 
我笑道：我想变成一只鸟！ 
她咯咯地笑起来：如果你是吃鱼的鸟，千万别把我吃了。 
她的话顿时让我的内心掠过一丝莫名的忧伤，我便傻傻地说：我不变鸟了，也变成一条鱼，那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她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会想跟我在一起？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念你！ 
她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说：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你要去哪？ 
她望着远方说：我的问题解决了。 
是吗，那好啊，恭喜你！我一面为她高兴，一面感到心里沉重起来，半响，我说：我还有希望吗？ 
希望？什么希望？ 
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 
她上了岸来，走到我身后说：今天我们不谈这些事好吗？ 
我点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今天你不会走吧？ 
今天不走，我住在招待所里。她一边梳理头发，一边说：现在到你的小屋去吧，我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