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奴(2)

“什么农奴，上帝说过人人平等。那混蛋有把我们当成人吗？”伊万愤愤的把皮鞭塞进腰带。“土地已经歉收了，他还能管什么？！”
“小伙子们，你们难道没有婆娘和孩子吗？想一想，为什么要受气，为什么要饮泣吞声？”伊万脸上满是气愤，不断质问着周围畏缩不前的人。“但是我只是个农奴？那我们没有做人的权利吗？”
村庄上头的阴云越积越多，太阳的光辉不一会就被彻底淹没。接着是一场雨，一场从未见过的雨……这场雨把之前沉积的一切都还回来了。干涸的河床出现了许多水坑，它们渐渐变成水塘，汇出河流；雨水越来越大，小路开始泥泞，屋檐下的水桶不一会也被集满。只有伊万，只有他站在广场中央盯着所有懦弱的年轻人，没人敢直视伊万，那眼神哪怕凶狠的庄园主都比不上。
“上帝啊，救救我们吧！我们只是勤恳劳作的农奴，没有任何反抗您代言人的行为……”神甫和一群虔诚的教徒小声祈祷；他们祈祷着，慢慢跪下，就像断脊之犬趴在朝向教堂上方的十字架的方向。剩下的人走向伊万的身后，原本弯着腰的农奴们看着自己的同胞们，看着那群跪在地上的人们，仅仅只是看着……
冬季如约而至，随之而来的是伊万和农民们的第一次收获。尽管伊万对迷信的农奴们不满，但他没有任何阻止对穷人接济的意向。一月、两月，庄园主一直没有出现；农民们开始对生活自信起来，直到深冬……

“即便我不在这村里，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情况。你偷偷卖了属于我的那份粮食，还砍了属于我的树林。但是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把粮食……你用不到我说多余的话。”庄园主找上伊万，“有好多人拥有过机会，但是没人握住它。这次没有完成指标，不光是你。”
正如人们熟知的一样，没人知道伊万的身份。他既不是政治犯，也不是什么俘虏，至少他现在是村民们的领导者，即便是庄园主也无法撼动。
伊万组织起村民们，年轻的小伙子们骑上马，手持马刀躲在马厩。妇女们带上粮食走到广场，有人还带着纸花和酸奶。孩子们和老人躲上马车，等待一切完成就立刻离开。只有伊万为了筹备一切在寒冬里奔波，隔壁村的酸奶，集市上卖给姑娘们的配饰，哪怕是马车都是花了好多粮食换来的。也怪，一整年只有这个村子在秋后得到了足够的雨水完成了最后的种植，就连反对派的神甫在面对其他村子时也敢挺起腰杆说话，“细说起可没人的功劳比我大，要不是我天天虔诚的向上帝祈祷怎么可能完成会有这么好的收成！”
马蹄声塔塔的蹬在村里新修起的小路上，老爷们趾高气昂的坐在暖和的马车里，他们的士兵整个躲在呢子大衣里抵抗严寒。而广场上只有婆娘们和伊万站在一起，严寒和几天的奔波让伊万的身体差到极限，以至于他在庄园主来之前都不能好好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