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昨天的梦，有点奇怪？）(2)

“来点脾酒或者一些熏肉？你看来需要休息一下。”我停下手中的工作，托着脸询问。
“来点水就行了，我有食物，谢谢。”他说。
“只要水吗？你从哪里来的？”我一边去倒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嗯，谢谢，其他的我也买不起，要知道我身上只剩下了三便士。”他停下喝了口水继续说，“西边，要不是战争，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家乡。”
“战争？你的亲人呢？”我说。
“死了，死于战争。”他说，皱了皱眉。
“很抱歉，上帝会保佑他们的。” 我说。
“嗯，上帝会保佑的。”他说，“会保佑的。”
“你的家乡怎么样？”我说。
“已经不成样子了，塌的塌，烧的烧，已经毁于一旦了。”他顿了顿，继续说，“它很美丽，不过是曾经，我在那里最起码不愁吃不愁穿，不过战争，不过战争。”
“战争。看你的样子，走了几天了，还要继续走吗？战争应该不会来到这里。”我说。
“继续走，不过要休息一下，我已经走了一整天了。哪哪都有战争，哪哪都不安全。他们发起的战争，受苦的却是我们，这不公平！”他猛地敲了一下，发起砰的一声。

其他客人或转过头来，或咒骂一声。他打扰了他们的兴趣。
“嗯，这就是战争，在他们眼里，战争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们不会在乎我们的感受，在他们眼里，我们什么也不是。”我说。
“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他说
“战争……只是战争……什么也不是……”他不断的重复。
我不在过问什么，我已经知道了，他不过是个饱经风霜的普通人。战争啊。
他趴在桌子上很长一段时间。我仔细的看着他，花白的鬓发，肮脏的胡子，充满皱纹和灰尘的脸。
在又招待了几个人之后，他离开了，离开时他感谢我陪他说了话，但我什么也没做。这时我才发现他一只脚上有鞋子，只不过破了几个洞，另一只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一些伤疤。
几个月后，战争到临，我被迫离开这里。我收拾着东西眼角不觉得流下了泪，我本以为我会忘了他，但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