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松玉同人文】红尘客（15）爱欲(2)

良禽择木而栖。
他沈泽川就是那参天之木。
人才朝中博汹涌而来。
乔天涯也高兴。
茶州清谈会上的姚温玉言如珠玉，掷地有声，神采一如当年。
”没错，他是站着的！他还是那块璞玉，还是姚元琢！”
乔天涯的心被姚温玉三个字填满了。
从茶州回来以后，他发现姚温玉不仅精神了许多，对他也不再那么疏离淡漠。
他可以不必蒙上眼睛帮姚温玉沐浴更衣，可以站在姚温玉身边看他写折子，可以帮姚温玉梳头发……
乔天涯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活得像个人样。
他喜欢这种生活。
与爱人日夜相守，惬意而宁静，即便两人还是没什么话说。
乔天涯最近总爱靠在窗前椅子上，看着窗外发呆，如碎金一般的日光洒在他身上，像幅画。他知道姚温玉在看他，写字时在看，看书时在看，下棋时也在看……他嘴角微翘，感到一丝幸福。
樊、灯两州打了胜仗，沈泽川为攻城将军尹昌等人设宴庆祝。
府内觥筹交错。
屋外簌簌落雪。
等乔天涯办完事回来，姚温玉已经喝醉了。
姚温玉醉酒的样子很可爱，白瓷般的面容上泛起淡淡红晕，眼眶微红，眼波流转，睫毛微颤，揪着余小再的袖子软声劝酒。

乔天涯难得见姚温玉这个样子，便倚在门框边瞧着美人醉酒胡闹。
费盛见乔天涯像个傻子似地杵在门口，喊他去喝酒，顺便想再敲打敲打他，他没理费盛，嫌费盛啰嗦。
费盛摇摇头，叹口气走了。
乔天涯淡淡一笑。
人嘛，求荣华，求声名，求娇妻，求孝子，也不过就是求个此生幸福，如现在这般，他在闹，他在笑，也是幸福。
乔天涯觉得自己从来不是个贪心的人，有了姚温玉，他就知足了。他只想将所有的福气都积攒在姚温玉身上，这就是他最好的前程。
姚温玉醉得不轻，坐不了轮椅，乔天涯背他回去。
雪花漫天飞舞。
“乔松月，你看，星星！”姚温玉高声醉语。
明明云笼苍穹，哪来的星星？
乔天涯背着姚温玉，走得极慢极稳，心里笑姚温玉像个小孩子，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清。”姚温玉揪着他的领子高声问。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乔天涯低声笑道。
“恐惊什么？”姚温玉一反常态，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天上人。”乔天涯字正腔圆地又说了一遍，没错，姚温玉就是那天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