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催眠诊所（二）(2)

约瑟夫浅笑了一下，眸子内似闪过了一丝笑意，他背过身，道：“跟我来。”
约瑟夫把卡尔引到一间类似于病房的房间，道：“你就住这吧。”
卡尔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并不像是单纯的医院的房子，反而有点像上个世纪的房屋改造的，他问：“这镇子不是废弃了么？为什么你还会在这开诊所啊？”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在等一个人，很久之前我没能拯救他，我在这等他回来，我知道他会回来的……”语气是藏不住的悲伤与落寞。
卡尔不语，良久他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我想她对你一定很重要。”
约瑟夫默然。
待卡尔进房间后，约瑟夫猛地打开隔壁办公室的门，再砰的一下关上了门，眼底显出一丝血色，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忍住不落泪：卡尔啊，这么久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就让我再自私地把你留下来一次……对不起……
而另一边的卡尔正在打量整个房间：是他很喜欢的灰色调，床头柜上摆着一束红色的蔷薇。
卡尔对红色的蔷薇感到很好奇：世界上居然还有红色的蔷薇花么？

他伸手去触那蔷薇的花瓣，谁知，刚刚碰到，那花瓣就化作了粉末，随风而去了。
这竟是束风干的蔷薇么？看这风化速度，怎么说也该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了，居然保存到现在，卡尔有点困惑，这个约瑟夫医师看起来真奇怪。
这时，门被敲响了，卡尔打开门，看到约瑟夫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微笑，道：“不介意我的打扰吧？我可以抽你的一管血进行血液透析么？”
卡尔点了点头，正要跟出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你在床头柜放的那一束蔷薇，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它们散了。”
约瑟夫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立刻恢复了笑容，道：“没关系，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散了……就散了吧。”
可卡尔却觉得那一刹那约瑟夫其实是非常非常悲伤的。
（其实约瑟夫并不是真的要抽卡尔的血，他只是为了看一眼卡尔的手腕以确认他真的是卡尔罢了。）
约瑟夫轻轻撩开卡尔的袖子，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极深的疤痕，他的瞳孔骤缩，问：“这是你割的？”
卡尔瞥了一眼约瑟夫的反常，道：“不是，我一出生手上就有这道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