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恋（终章）：相融(3)

“唉，不闹您了，谁让我先对您动心了呢。”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谁能作证是你先的？”
“嗯？”你有些不明所以。
“看来你自己都没能察觉到啊…最初那时候，你对我其实并非完全的喜欢，对我身份的敬意倒是占了绝大部分，所以一直没给你正式回应。但真要说的话，早在你对我初次表明心意之前，我就已经很在意你了。”
“可是您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啊。”
“对，因为我那时希望自己摒弃这种情感…你知道的。”
他的话令你回忆起了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往事，那是你最后一次向他告白，也是你和他吵过的唯一一次架。他依旧对你的心意表现得冷漠，不仅如此，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他甚至不再一如既往地关心你，总是借以工作搪塞，刚开始你也说服自己，不过时间一长自然有些不舒服。你第一次在他面前崩溃落泪，质问他到底作何想法，如果他真的感到厌烦，你大可以直接离开。
“…我是在意你的，”他说的坚定，神色却是悲伤，“但我也确实是在逼你，因为如果让我选择，我更希望你离开我，真的很抱歉。”
“为什么？！”
“为了让你以后不再这样难过，为了我以后…不会有失去你的风险。”

……
那一刻，你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强大到令人生畏的领导者，会在你的数次坦白中节节后退。他一直不善处理感情之事，没有花言巧语也从不依赖谁，你感受到最多的便是关心和克制，但他似乎没能做好这两者的平衡……
“可后来您还是回应我了。”
“因为我还是输给了自己啊，”他扭头看向我，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因为在意，所以才想尽可能地隐瞒你的存在，才会担心你要因为忍受而难过。”
“可是，事实证明我也没有让您失望啊，所以您一定不要抱着那种一个人走下去的念头，想都不要想。”你握住他温暖的掌心喃喃道，“虽然这话我说过很多次，包括前两天去找您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您的，不被知道又如何？无关动荡和平，无关身份贵贱，您之于我，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个瓦洛佳先生。”
他紧抿的唇角似是抽动了下，搭在被子上攥着手帕的那只手忽然青筋暴起。
“亲爱的，”他温柔地唤你。
“抬头。”
他的爱意总是席卷而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你知道他是个强势的人，生活中的温柔近乎遮掩了他的戾气，但床笫之间他总能让你体会到他同白日里相比是怎样的判若两人。性□□爱这种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在你和他之间并不频繁，本就是不能常见的身份与工作，有过数次，重逢的喜悦与思念似乎都能将最初体内那涌动的情□□潮淹没。每每相遇，都会是一场初次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