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M4A1与指挥官的重逢(5)

休伊似乎也冻住了，盯着这张定格的脸看了半天，他此刻才意识到这背后是一条同样定格的生命。
良久，M4A1扯了扯休伊的胳膊。
“快点吧，我们赶时间。”
越往外走越是这样的景象，无数在旷野里行军的士兵全都变成了冰雕，一排又一排，一列又一列，根本望不到头，都是在瞬间的极寒中被冻住，事先根本毫无半点准备。白色的披风下露出深绿色迷彩，说明这是一支从北欧来的部队。
所有人都变得异常安静，不管休伊还是蒙彼利埃，抑或其他平日能闹腾的组员，现在都不敢抗拒这份寂静，这份属于死亡的寂静。
最镇定自若的反而是M4A1，毕竟来到空洞城市之前，她可是专门兜售死亡的战术人形。
休伊在一辆巨大的M70坦克前停住脚步，它正在越过一个深坑，车长掀开舱盖坐在炮塔上，后背倚着遥控武器站，看起来正在和车旁的步兵指挥官交谈，嘴角还微微上扬。所有这些玩偶一样的冰人，都曾是鲜活的生命。
休伊清楚这仅仅是冰山一角，在北边的海岸，整个联军登陆场都是如此可怖的模样，那里变成冰雕的人比这里还多上许多倍。往南的冰川则到处都是飞行器，巡航的喷气战斗机和无人机，全都掉到了地上。

“蒙彼利埃？”
“我在呢，头儿。”
“去把运载车开来，我们……开始找一部分带回去吧。”
M4A1走到了垂头丧气的休伊面前，这次没能立即吸引来他的十二分注意力。
“所以，战争真的不是好玩的事情。”
如果换作从前，自己主动认真地和和他说话，这家伙早该激动得跳起来了。
“长官告诉我这些人都是侵略者，可我看他们也有表情，也有喜怒哀乐……”休伊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地双手抱头。
气氛一下子又凝固下来，谁也不知如何开口，干脆保持沉默。呼呼吹来的风在发言，没人听得到也没人在乎，直到蒙彼利埃的通讯插进来。
“头儿，生命探测器显示这里还有活人……”
10分钟后，休伊操作激光切割仪将将一架失控坠地的贝尔770倾转旋翼机切成两半，底下真的藏着个冰窟，M4A1自高奋勇决定下去。
入口很窄，应该是临时挖掘的。M4A1打开头盔上附带的照明灯，刹那间反射的强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等到看清那人的面容，M4A1一时禁不住怀疑自己的双眼有没有骗自己？
等她确认没有，她的手指开始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