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末】修罗08(4)

早上方四和他说过的话还都很清晰，顾涛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
被男朋友的父亲堵在床上，这件事一般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都无法镇定自若，但顾涛不是一般人。
“坐。”方四像平时一样，看见顾涛独自走了进来，指了指下首位让他坐下。
这种事即便是解释也要看好时机，所以顾涛什么也没说，依言坐下。
一大早，方四就让人上了茶，但是没有喝，只是打开了茶碗盖子，任茶香飘了满屋。
安静了好一阵子，方四才从那种沉思的状态中醒过来，说出的话却吓得顾涛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
“你的身份……我清楚。”
顾涛抓紧了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但他依然强迫自己好好的端坐着，纹丝不动，等着方四的下文。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以确保你在我这里的安全，也不会对外泄露你的身份。”方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来了。
顾涛抬头，眼中满是忠诚。
“你不必紧张，也不用想方设法的否认，”方四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这里没有别人，我可以叫你警官吗？”
“……”顾涛心中“扑通”一下，开始琢磨方四是不是在诈他。
“没关系，你认不认都可以，我也不在乎。”方四起身走到了他面前，看着同样站起来的顾涛，眼中复杂的感情一扫而光，只剩下垂老的暮色。他拍拍顾涛肩膀，“我知道，做这行的不会长久，几十年了，我没出过什么大错，也没做过十恶不赦之事，按理说警方追查什么都到不了我的头上。商人嘛，哪有干净的？可偏巧你就来了我这里。”
顾涛狂跳的心开始恢复正常。
“来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也在洗白了，把手里的产业打理好了，干干净净的交给他，让他这辈子干净的做人，也对得起他母亲的在天之灵……”
顾涛上前一步，却又停在了原地。
方四朝他摆手，“算啦，我是无所谓，暮年壮心，却也抵不过这个儿子重要。方末是干净的，甚至还帮了你们一个大忙，我想这足够你们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