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屋友人录》1-18: 怒不可遏(2)

啊，能不能把你的眼睛遮起来，让人看了，午饭都吃不下。多好个女孩啊，可惜长了双眼。你是不是有病，谁让你从我眼前走过的，不过只要买瓶饮料这事就过去了。恶心。肮脏。凭什么你美若天仙，噢，看来世间万物都是均衡分配的呀。没想到你也能交到朋友，恭喜。
大家都欺负你，是因为你那双如珍宝般的双眼吗，我不能理解他们，你不会在意那些人的眼光吧，要做好自己，对于一个人而言，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不是最好的吗，如果一个人被旁人所有的话语所约束，那就什么也干不成了，连行尸走肉都算不上，所以，和我一样，大声反驳，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了，而且，我觉得异瞳的你，很美，所以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喧嚣的世界吧，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绫…瑶…”
她，触不可及，是虚无的假象。
如刀割般的回忆，好似破碎的镜子碎片划破手心，再度拼成完整的画面，而浮现在镜中的，早已是扭曲的自己。
我现在含着辛腥的血液，只是在如蠕虫般的唾弃声中望着遥不可及的她，饱含着泪珠的双眼在极力地强忍着。

但，这种情感还是被如雨点般的黑影埋没了，让我呕吐、头晕目眩、失去理智。
就在我将要失去意识的前一刻。
满怀不甘失去意识的前一刻。
绫瑶，不，是她的遗物，是在雨中消失淡去的一点白色——
一只蝴蝶飞到了我的眼前，纯白色的蝴蝶落到了我的鼻尖上。
“花…”
眼前的一切，都是过去的放大，比以前更加不堪入耳，为什么——
是啊，以前的自己就是因为被动接受，一直妥协才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自己，慢慢脱离社会，与所有人的灯火远离，只剩下自己的弱火，在狂风中，随时都要熄灭……
以前，没有理解小绫的那番话，没有反抗过，即使掏出了枪又能怎样？这是一个人被逼到了无路可走的情境下的本能。
现在，虽然一切都为时已晚，但，我有悔改！
我要大声地骂回去！
我用枪指着他，心里的防线随时都有可能崩坏。
“退后，退到门旁边。”
他照做了，显然他害怕的不是我，是我手中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