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卷 松下的疑惑(17)

到底有多少钱被投入到了White Room啊。
几亿的数额是完全不够的吧。
而产出的成果，竟然就只有我一个，这让我再次认识到这是多么徒劳的项目啊。
「应该已经培养出一些优秀的人才了吧？那些学生现在在干什么？」
这是我完全不了解的事情。
离开的同期生们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呢，完全想象不出来。
月城稍微有点惊到了的样子，不过马上就理解了。
「确实你完全没有办法知道那些掉队了的学生后来的生活。那些学生后来有茁壮的成长，正在社会中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如果是这样的话，还让人觉得有所欣慰。但是实际上，至今为止在机构中养育的大部分学生都有一些问题，导致派不上什么用场。由于无法忍受那个环境，最后精神上出问题了吧。」
月城一副真是受够了般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从出生开始就接受彻底的管理与教育。如果真的能够实现的话，那日本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大发展吧。但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非常不可思议，人的成长会因为个体差异出现非常大的不同。不管怎么养育，都无法使所有人达到相同的高度。尽管如此，还是一步一步扎实地产出了成果。比如就追在你身后的第5期、第6期，留到最后的学生里，就有人的才能得到了巨大的升华。之后将制度再好好整理一下，几十年之后，White Room说不定就可能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机构。你父亲的计划就是这样的宏大而又天真——同时也非常恐怖。」

月城饶舌地说完后，便总结道。
「所以，这就是我对于White Room的感想。天真而又恐怖。」
「真是感谢您说了这么多。十分受教。」
「被称为魔鬼的第4期生，由于极其严格的教育，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掉队，而在这其中，却有1个学生残存了下来，并且就连最终课题都轻而易举的完成了。因此我也认为你是一个贵重的样本。所以希望你能在这份闪耀的记录还没有蒙上污点之前就回去吧。」
月城掏出了他的手机，并且将其递到了我的面前。
「现在就联络你父亲吧，跟他说你决定退学了。这样一来，便能简单地保全你的尊严，同时也能回应你父亲的疼爱了。」
「月城代理理事长。你所说的话里，确实没有任何谎言。在我看来完完全全地是在说实话。」
无论是关于White Room，还是关于我的事情。
月城微笑着表示我说的没错。
「在我心里，月城代理理事长你的形象是，一直戴着面具读不出感情的一个人。而在刚刚的谈话中，您好像摘掉了那副面具的样子啊。」
也就是说，他在有意识的操纵着自己给别人的印象，使人觉得他说的话都是真实的。